再醒來時,江亦就在床邊守著我。
我抬頭,昂貴的進口藥還是掛在了我頭頂。
江亦連忙起身詢問我是否哪裏不舒服。
“江亦,我現在沒錢還你......”
我看見他白大褂口袋漏出一角的繳費單,立即明白過來。
江亦輕輕扯動嘴角。
明明是張冰山臉,笑起來卻這麼溫暖。
“誰要你還了,你別想那麼多。”
他為我調節點滴的速度,突然想到什麼,低頭看我。
“想不想看看孩子,我叫護士抱來。”
我立即將頭撇去另一邊,眉頭緊鎖。
“我不看。”
江亦像是什麼都知道似的,並沒有逼迫我。
“好,隨你。”
我確實不想看到段淮川跟小三的孩子。
我隻是個容器,我並不算她的母親。
這十個月就像一場噩夢,好在夢醒了。
江亦遞給我一張診斷單。
“你確實沒有得癌症,但各項指標很差,今後要好好養身子了。”
我的眼淚奔湧而出,這個結果對我太重要了。
當時我信了段淮川的話,絕望過後隻想給他生個孩子。
沒想到他是利用我的愧疚,讓我當生育的工具。
而這幾個月他安排的補品,隻會讓我虛不受補,身體越來越差。
他是想讓我死。
明白這一切後,我的生活也有了目標。
我要好好治療,恢複身體。
段淮川可以拿走我的孩子,我的錢,但他拿不走我的人生!
在醫院養病期間,喬月一直在發朋友圈秀恩愛。
之前加我的時候,她朋友圈對我是關閉的。
如今計謀得逞,幹脆將我放了出來。
這兩人的行為也令我大跌眼鏡。
段淮川竟然不管孩子帶著喬月去遊輪上瀟灑。
喬月發了兩人的自拍,文案曖昧不清。
“是老師,是益友,也是最親密的人。”
想到段淮川拿著我的錢如此瀟灑,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算了算目前手上的餘額,請個律師夠了。
然後我打開喬月朋友圈,一邊刷一邊保存。
每一條跟段淮川有關的都令我心痛。
原來喬月和他四年前就認識了。
段淮川去他們學校做講座,喬月是組織活動的學生幹部。
密切開始往來是兩年前。
喬月的第一隻lv包包,老師送的。
喬月第一套香奈兒套裝,老師選的。
喬月畢業旅行第一次去馬爾代夫,老師安排的。
原來他們的奸情一直這麼清清楚楚的擺著。
隻有我不知道罷了。
我聯係了當律師的老同學,推了很有名的離婚律師給我。
聯係上對方後,我將自己的情況和盤托出。
我的目的隻有一個,讓他淨身出戶。
拿走我東西的人,全都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