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如墜冰窟,身子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我看見兩人在細細描述未來。
段淮川一臉寵溺地看著喬月,細心哄她。
“寶寶,等出院我就把孩子帶走。”
“我們三個住在新房子裏,徹底遠離這個黃臉婆。”
段淮川徹底幫我當個死人。
在我麵前絲毫不避諱。
喬月笑得十分甜蜜。
“還是你最懂我,我還這麼小,要是被我爸媽知道未婚先孕,我就死定了。”
說著她側頭看了病床上的我一眼。
“再說,生孩子多傷身體啊,你看她,這十個月簡直老了十歲。”
“我可不要,對了,我跟我爸媽說我要訂婚了,你倆的事......”
段淮川也回頭看了我一眼。
“你放心,她雖然沒有耗死,我也不會要她了。”
“我心裏隻有你這個小寶貝。”
兩個人擁抱著往外走,我掙紮著起身,想要上去要個說法。
卻一陣暈眩,又倒在床上。
體力透支得太嚴重,加上流了太多血。
我現在沒力氣跟那對狗男女算賬。
段淮川再也沒回來。
我想到倆人剛才的對話,立即拿出手機翻看銀行賬單。
一打開就被嚇了一跳。
我這麼多年的積蓄。
那些段淮川口口聲聲說要為我治病的錢,全部沒了。
我查了對賬單,發現他不僅給小三買了房子,還買了車,買了奢侈品。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我嫁給段淮川十年,就苦了十年。
我們倆畢業後出來打拚,每一分錢都是辛苦賺的。
他實習後很久才轉正,那兩年我一件新衣服都沒買過。
當時我們倆住在陰暗的半地下室,下定決心要一起存錢買房。
眼看著這筆錢終於能買起這個城市的兩居室。
卻被段淮川轉走送給了小三。
我的嘴唇顫抖著,心臟開始不規律收緊。
捂著胸口蜷縮在床上時,江亦進來了。
“你怎麼了?”
“怎麼隻打了葡萄糖?”
小護士立即戰戰兢兢進來彙報。
“段醫生把藥都退了。”
江亦氣得轉身就走。
我知道他不會放任段淮川傷害我。
我用盡力氣才拉住他的手腕。
“別去,江亦,我沒錢......”
我確實沒錢再支付更多費用。
而段淮川,絕不會在我身上花一分錢。
我話說完,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