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立馬黑屏了,司念的手背也燙紅了一大片。
周俏驚呼:“念念姐!你沒事吧!就算不愛喝,也別推我呀,這可是剛滾的熱湯!”
司念痛得說不出話。
李哥立馬叫服務員送冰塊進來。
陸斯遠大步走過來,一把握住周俏的手:“你沒事吧?”
周俏癟癟嘴:“手指頭燙到了一點,好痛!”
陸斯遠心疼地吹了幾口,拿過飯桌上唯一一瓶冰飲料貼到周俏手指上,然後怒目注視司念。
“俏俏好心給你盛湯,你為什麼要推她?你平時小肚雞腸嫉妒她就算了,現在還出手傷人,真是太卑劣了!”
司念手痛得厲害,心口也堵得不行,忍不住說道:“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潑上來的!你是不是瞎了!”
“陸斯遠,我明天就要出差了,現在裝著資料的筆記本壞了,你就隻關心周俏的手指頭嗎!你還有沒有點職業素養!”
陸斯遠沒想到司念突然爆發,一時間哽住說不出話。
周俏見狀忙說:“念念姐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端穩湯!念念姐你那麼厲害,一份資料而已,你肯定爛熟於心是不是?不會耽誤工作的!”
陸斯遠點頭:“俏俏說得對。保護工作資料是你的責任,壞了也是你來負責。你不是能力強嗎?資料再做一份也沒什麼大不了吧?反正明天才出差,你還有一整晚時間。”
“出了事就甩鍋給新人,司念你別太自私。”
司念沒想到陸斯遠說出這麼過分的話,死死瞪著他不開口。
陸斯遠看都沒看她,握著周俏的手離開了。
服務員終於送來冰塊。
司念的手浸在冰裏,心也涼透了。
她自問為公司,為了他陸斯遠,兢兢業業不求回報。
卻隻換來一句自私。
原來,不喜歡的人,呼吸都是錯。
她真的好難過。
難過到想甩手不管一走了之,讓他看看到底公司裏有沒有人能代替她。
可她還是忍了下來。
他們畢竟相處了二十年,還是生死之交。
她依舊希望,能體麵地和對方告別。
哪怕,他在這段關係裏變得日漸醜陋......
司念又通宵一整晚,還原了電腦裏的資料。
接著出差兩天,徹底榨幹了最後一絲精力,在酒店睡得天昏地暗。
醒來時,手機裏的消息炸開了鍋。
李哥打電話來,焦急地告訴司念,他們項目的署名被換成了周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