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周越住在同一個別墅區。
當然,之所以能住在同一小區,還是是因為我爸前幾年有錢的時候買下的這棟別墅,而現在我們也隻剩下這棟別墅。
我每次被繼母虐待後,會躲在小區的亭子裏偷偷哭。
周越經常在小區玩滑板。
他看見我哭,也不說話,便在邊上好奇看著我。
終於在第三次的時候,他忍不住凶我:“哭哭哭,就知道哭,誰欺負你,你就去欺負回來,你隻會哭有什麼用?”
我抬頭看向他,眉眼好看的少年因緊繃的臉看起來有些古板。
我扁了扁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讓我去欺負繼母嗎?
用腳想想也是不可能。
後來見得多了,我們便熟悉了起來,他看見我哭會安慰我,也會時常逗我開心。
周越是我那段孤寂的童年歲月中,唯一溫暖和慰藉。
那時的感情應該是純粹的友誼,十二三歲的孩子,還不會想得那麼複雜。
冬去春來,一年又一年。
我和周越從兩所不同的初中,進入到同一所重點高中,也進入到同一個班級。
我和他關係依然很好,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
那時,周圍的同學已經有人偷偷談起了戀愛,於是我和周越親密相處被同學們傳的不正常起來。
他們說我和周越早戀。
我被教導主任叫去談話,他警告我如果再和周越保持戀愛關係,就會勒令我退學。
為何隻叫我?
周越父親曾經為我們高中捐了兩千萬現金,老師自然不敢得罪他。
再回班級時,所有人都對我指指點點,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鄙夷的模樣。
從那以後,我不敢再靠近周越,我不想被退學。
盡管那時我真的已經喜歡上他,可我知道,這些都是不現實的。
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隻會出現在童話故事書裏。
為了不再和他單獨碰麵,我申請辦理了住校。
我和他除了在一個班級上課,其他再無交集。
就這樣一直到高二期末結束,我都是離他遠遠的。
回憶到了這裏出現了空白。
不對......
似乎有哪裏不對!
為什麼我隻有到高二的記憶,為什麼高三到大學的那段記憶幾乎都是缺失的呢?
我高二期末成績還排在年級組前十名,985院校一直是我的目標。
為何我會去了北方讀了二本呢?
為什麼呢?
我的頭開始痛起來,呼吸也開始急促,那種感覺很像被人死死摁在了池水中,無法呼吸。
我拚命掙紮,努力想將頭抬出水麵。
“小楓你怎麼了?”一雙大手按在我的肩膀。
“啊......別過來!周越,求求你放我走......”
在他手觸碰到我身體的那一刻,這句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