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出院之後,沈清涵對時逾白父子關懷備至。
美其名曰,替我贖罪。
每當我跟她爭論,她總是淡淡道:「別忘了,陽陽可差點被你們父女倆害死了!」
我問她:「大人都不在房間,現場隻有兩個小孩子。」
「你怎麼篤定,不是陽陽在撒謊?」
沈清涵指著我,厲聲道:「你真是令我作嘔,陽陽那麼小那麼善良的孩子,你卻對他惡意揣測。」
我眉心一跳,反問:「茵茵也是個孩子,還是你親生的孩子,為什麼你隻願意相信陽陽的話。」
她笑的輕蔑:「因為你陰險,撒謊成性,所以才教出了茵茵這樣的性子。」
時逾白的存在,讓我們的爭吵越來越頻繁。
每當時逾白打來電話,嚷嚷著陽陽不舒服。
沈清涵都會狠狠瞪我一眼,毫不猶豫轉身就走,送他們父子去醫院。
洪水那天,我不知道,也不願意相信她真的沒有看見我和茵茵。
也許是忽略的習慣使然,也許是為了那可笑的「懲罰」「贖罪」,她終究毫不猶豫略過我和茵茵,將皮劃艇劃向時逾白父子。
手無力的垂在床邊,任憑滯留針錯位。
我的茵茵......
再回過神,已然泣不成聲。
茵茵的遺體在醫院太平間放了數日,我才簽了同意書,送去了火葬場。
我想打個電話給沈清涵,卻想起她之前嫌我煩,將我拉黑了。
點開微信,隨意發出一個句號。
果不其然,鮮紅的感歎號映入眼簾。
我麵無表情收起手機,不再試圖聯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