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程是新學期開學以體育特長生的身份轉來我們班的,他陽光肆意,散發著青春的荷爾蒙。
自我介紹時他直勾勾的盯著幼寧,笑的張揚:
「幼寧你好,我叫陸羽程,來這裏是為了你。」
台下原本躍躍欲試的女生們發出失望的倒噓聲,男生們議論紛紛的同時又偷瞄我幾眼。
我看向一旁的幼寧。
她一向平靜的眼眸裏此刻迸發出我從未見過的光彩。
那天全校都知道了新來的帥哥校草,是天才小提琴少女的頭號粉絲。
陸羽程的在籃球場肆意奔跑的身影,引得許多女生頻頻回頭。
奔跑的男生不在少數,卻都沒有他那股桀驁不馴的野勁兒,正如朝陽一般,熱烈而張揚。
他不喜歡幼寧拉琴,經常會拉著幼寧翹掉小提琴課。
給她套上自己寬大的外套:
「幼寧,你的琴都拉得這麼好了,練不練都一樣,上了十年小提琴課你還沒膩嘛?」
「仙女也是要接地氣的,我帶你去騎機車!我朋友都很想認識你!」
在這之前,我們每天都會一起練琴,我以為今天也不會例外。
陸羽程拉起幼寧的手就跑,他們像偶像劇裏的男女主一樣,嬉笑打鬧肆意奔跑,頭也不回的衝我喊:
「於悅,你幫我跟老師打聲招呼今天就不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總是兩眼放光的和我形容陸羽程的生活有多精彩。
她說陸羽程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像紅豔欲滴的毒蘋果,即使有毒但卻還是忍不住咬上一口,為之身死亦心甘情願。
她在所有社交平台上高調官宣了與陸羽程的戀情。
她讓我與陸羽程換座位時,嚴肅又不耐:
「於悅,別再來煩我。」
我一時錯愕,腦海裏浮現出十五歲那年,眼前的少年也是這般神情看著我說:
「阿悅,我們注定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場景重疊,卻不再是當初。
她說和我一起練琴的這十年光陰,都不及見陸羽程第一麵時內心的雀躍。
她說陸羽程是個不開心我們總是在一起,讓我不要再和她聯係。
從那天起我們再沒有一起練過琴,也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