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家是世交,青梅竹馬長大,小時候幼寧常給我拉她新學的曲子。
十年前小小的幼寧站在我的琴凳旁邊,看著我驕傲又堅定的說:
「將來我要做世界身價最高的小提琴首席!」
「阿悅,你給我伴奏好不好?」
從那天起我苦練鋼琴,心甘情願為她伴奏十年。
幼寧的天賦很高,每一場演奏和比賽都能獲得滿堂彩,十年來我們一起參與的演出不下千場,是江城最出名的天才組合。
當然,那個天才是幼寧。
十五歲那年新生報到,我們又是一個班。
幼寧趴在桌上盯著我說:
「阿悅,你說我們總是能在一個班,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緣分?」
我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
「哪有你說的這麼玄乎,隻不過音樂特長生都在這個班而已。」
她坐起身嚴肅的看著我:
「不是的阿悅,我們注定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將來我們會是德累斯頓國立交響樂團最年輕的演奏搭檔。」
一輩子在一起。
多麼虛無縹緲的許諾,但在當時的我聽來這非常具有吸引力。
我真的以為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直到陸羽程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