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騙人!你根本不是月月的好朋友!媽媽明明已經這麼難受了你還要逼她,這才不是好朋友呢!”
醫生的到來打破了沉默,聽雪在我和樂樂的身上來回打量,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在包紮完成後,她突然興奮地向顧辭州提議道:
“辭月不願意當伴娘就算了,樂樂可以當我們的花童呀,我們正好沒有合適的。”
我下意識拒絕。
她又垂淚道:
“當年若不是你,恐怕我的孩子也這麼大了,你就當圓了我一個心願吧。”
可是當年是她主動過來挑釁,我推她也沒有很用力,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直接摔倒在幾米開外的樓梯,直接滾了下去。
一旁的顧辭州一錘定音:
“就這樣安排。”
我不放心樂樂的安全,全程從試衣服到婚禮流程,我都跟著。
過程很安全,可我心中的焦慮卻越來越重。
婚禮如期而至。
我帶著樂樂坐在整個場子的角落,努力將存在感降到最低,卻依舊能聽到眾人的竊竊私語。
“那不是京市玫瑰蘇辭月嗎?怎麼現在穿那麼醜衣服,看上去一臉窮酸誒。”
“你不知道?顧辭州早三年前就不認她了,覥著臉求著來的婚禮吧,真是一點尊嚴都不要了。”
“她這身材臉蛋還是一等一的妙啊,顧辭州不要的了,我現在有機會沒有?”
“要那破爛貨做什麼,而且我看她好像有孩子了,人妻你也搞啊?”
“別胡說,那是她鄰居的孩子......”
我捂住樂樂的耳朵,表情平淡。
這些年關於一個未婚先孕女人的黃腔,我已經聽得夠多了,他們這些不過是無關痛癢。
可他們瞬間停止對我的議論,十分老實。
我看向四周,和今日盛裝出席的顧辭州對上了視線。
寬肩窄腰的男模身材,隻是站在人群中就十分出彩,白色西裝裁剪得體,胸口......
胸口竟然別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紅色玫瑰。
惹得我心頭一顫。
但我絕不會這麼自作多情,因為許聽雪同樣喜歡玫瑰。
我將樂樂送到門口,等待司儀cue到流程後,他拿著戒指和捧花出場。
可是過去三分鐘,遲遲沒動靜,我慌忙站起身來,門口的樂樂早已不見蹤影。
手機上收到一條陌生短信,上麵隻有寥寥幾個字。
“待會兒老實承認錯誤,孩子自然會還給你。”
我直覺這是許聽雪的算計,衝進現場便要和她拚命。
她可以要我的命,但絕不能傷了我的孩子!
可剛進去,一束聚光燈便打在了我的身上,而婚宴的大屏上麵赫然是我被AI生成的和外國人的隱晦私密照,不同膚色,單人多人,應有盡有,甚至還有我的生產照片。
在眾人鄙夷愕然的神色裏,我嘴角扯出一絲蒼白的微笑。
一步步緩緩走上台前,在顧辭州和許聽雪身前站定。
男人雙唇微顫,難以置信看向我:
“辭月,這些都是假的對不對。”
我卻湊到話筒前,音響將我的聲音擴散到了每一個場館的每一個角落。
“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