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程雲溪給出回答,桑珠就走了過來:“雲溪姐是不是喝多了?我們回去吧。”
程雲溪連忙抽回手,從達瓦嘉措懷裏退出來,對著他們擺了擺手。
“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們一起回去吧。”
話音剛落,她就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達瓦嘉措望著她的背影,眸色深深,仿佛若有所思。
第二天程雲溪醒來,隻覺得頭一漲一漲地痛。
咚咚——
桑珠敲了敲她的門,探了個腦袋進來:“雲溪姐,你好一點了嗎?今天有戲曲表演呢!我還給你帶了好多酸奶。”
說著,她還晃了晃手裏的好幾個玻璃瓶裝的酸奶。
程雲溪不明白桑珠為什麼對她這麼熱情。
但凡桑珠聽說了她追求達瓦嘉措的事情,應該都會有所疏離的吧?
她下意識想拒絕,這時達瓦嘉措出現在桑珠身後。
“桑珠很喜歡你,你不要總是拒絕她。”
程雲溪苦澀地扯了扯唇,隻能任由桑珠牽著,一起去玩。
穿著五彩衣服、帶著麵具的表演十分受歡迎,不少當地人和遊客都圍過來觀看。
無數熱鬧的人群不停地往前擠,都想近距離觀賞表演。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是誰先鬆的手,人群將程雲溪和桑珠、達瓦嘉措衝散。
這時,達瓦嘉措第時間緊緊握住了身旁桑珠的手,阻止她被撞到。
還將她抱在懷裏,用寬厚結實的身體阻擋著所有傷害。
高挑清雋的長相十分出眾,在人群裏一眼就能看到。
而程雲溪卻被人群淹沒,越擠越遠,被擠出了人群之外,猛地跌倒在地。
一些湧過來的人隻關注著表演,根本沒有看到腳下還有人跌倒了。
程雲溪一連被踩了好幾腳,手背、胳膊都被踩了。
那種錐心的疼痛幾乎快要讓她痛暈過去。
然而,這時地上一個並不算顯眼的耳墜映入眼簾。
是達瓦嘉措的綠鬆石耳墜。
從前他很寶貝這個,有一次在大雪中丟失了,程雲溪第一次見他失控。
那次,他獨自跑出去找了整整一天一夜。
想到此,程雲溪不顧身上的疼痛,伸長了手,試圖去夠那枚耳墜。
隻差一點點。
一個又一個人從她手上踩過,不知努力了多久,她好不容易撿起耳墜。
終於,程雲溪站起身,勉強從人群中擠出來。
卻看到達瓦嘉措將桑珠抱起來,放在人群之外,還在檢查著她是否有受到傷害。
程雲溪有些猶豫地走過去,將手裏的綠鬆石耳墜放在他麵前。
“你的耳墜掉了,我找到了,還給你。”
她強忍著身上的痛,絲毫沒有提到剛才受到的傷。
手工打磨的綠鬆石耳墜雖然看起來有些樸素,但深受他重視。
達瓦嘉措這才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墜,意識到丟了後,連忙抬手接過,清冷的麵容難得的流出一抹失而複得的情緒。
他的眼裏隻剩下那枚耳墜,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程雲溪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