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還有執念,我的靈魂飄啊飄啊,又回到了顧延庭和兒子身邊。
我看見顧延庭掛斷電話後,小心地把飯菜分裝到保溫盒裏,然後去到了沈若安那裏。
顧延庭拒絕了護工的好意,親自給沈若安一勺一勺地喂飯。
兩人偶爾眼神交錯,氣氛很是曖昧。
腳邊還有一隻白色的小狗,身形很小。
小狗正扒住顧延庭的褲腿啃腳的不亦樂乎,兩人注意到低頭一看,又抬頭相視一笑。
我的心臟卻兀的一疼。
之前我也養過一隻小狗,它叫大白。
我一直把它當作家人對待,在我懷孕期間把它送到了父母家養,後來兒子大了些,我才終於把它接過來。
卻在接過來的第一天,就碰上了沈若安來家裏,她被撲上去歡迎的小狗驚嚇了。
顧延庭狠狠地踢了大白一腳,大白慘叫著縮在角落裏。
晚上回家的時候,顧延庭就不耐煩地對我說。
“若安毛發過敏,管好你的狗不要再亂跑,否則我就替你處理。”
我懇求他再給我一點時間,找到寄養的地方。
但第二天回家的時候,大白的屍體就躺在那裏,已經涼透了。
身體上全是血淋淋的傷口,已經幹涸了。
我問過傭人才知道,原來是我準備的籠子縫隙太大了,大白還是鑽了出去。
好死不死地又碰到了沈若安,大白挨了打隻敢躲在角落裏,根本不敢上前。
是沈若安明知道自己毛發過敏,卻還是手癢摸了大白。
之後整隻手都起了紅疹。
顧延庭聽說之後心疼的立馬讓傭人大白找出來,活活打死。
大白慘叫的時候,沈若安就在旁邊麵無表情地看著。
我聽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氣憤地去找顧延庭質問。
他卻輕飄飄地說:
“不就是一隻狗嗎?若安的手都過敏紅腫了,她可是靠手吃飯的。”
是啊,沈若安是他的同門師妹,他們都是非遺傳人,是手藝人。
手確實很重要,但大白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
我竟無言以對,對上他黑沉沉的眸子,張了張嘴,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的大白就這樣死掉了,可我卻無能為力。
可沈若安毛發過敏,此刻正啃咬著顧延庭褲腳的小狗又是什麼情況呢?
原來毛發過敏還能選擇性的過敏,真是世界罕聞!
我徹底的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