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入室搶劫的歹徒淩辱後,又殘忍地連刺十六刀時,老公和兒子在醫院悉心嗬護他們的白月光。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撥通了老公的電話,卻被無情地掛斷。
我不甘地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老公在給胃口不好的白月光親手煲她最愛的青菜瘦肉粥。
一個月後,他突然想起了我,漫不經心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差不多放她回來吧,她應該學會懂事了。”
可他不知,被他扔在國外自生自滅的我,早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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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了,她還不打算認錯嗎?”
“就該好好吃點苦頭,受到點懲罰才能懂事!”
顧延庭不遠處的助理,此刻卻有些欲言又止。
“......顧總,老孫已經好幾天沒聯係上了,還有夫人的手機定位也已經好幾天沒動過了......”
“這幾天國外很亂,怕是凶多吉少......”
顧延庭眉頭一擰,聲音冷了下來。
“凶多吉少?她就是死在外邊也是活該!她這種惡毒又自私的女人,死了最好!”
“你們都別去找她,就讓她自生自滅!”
顧延庭越說越氣憤,仿佛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恨不得立刻穿越大洋親手將我掐死。
他心心念念覺得我該死,僅僅就是因為在大樓被撞擊倒塌的時候,我扯著他的衣服求他救我。
就那麼短短一瞬,耽誤了他去救他的白月光,導致沈若安的手受了傷。
顧延庭就視我為災星,一氣之下把我扔到了那舉目無親、戰火紛飛的國外。
他明知道那個小國正硝煙四起、躁亂異常,卻還是把語言不通的我一個人扔在了那裏。
他說要給我一點懲罰,任我自生自滅。
可是,這一點小懲罰,讓我永久地失去了生命。
我,真的回不來了。
他話音剛落,沈若安就捂著嘴,微微咳嗽著走了進來。
顧延庭的眼神立馬溫柔憐惜了起來。
“怎麼穿這麼少?現在剛入秋涼意重,你身體還沒好透。”
他拿起沙發上的毛毯蓋在沈若安的肩上,又摸了摸她的手。
身後安靜看書的兒子也站起身,體貼地把一杯熱水放進沈若安的手心裏。
這些關懷和溫暖,都是我從不曾享受過的。
“安安姐姐,不要感冒呀。”
沈若安微笑著摸摸兒子的頭,道了聲謝。
向來嬌慣、少爺脾氣的兒子,此刻居然害羞地紅了臉,乖巧的完全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孩子。
我看著陌生的兒子和丈夫,心一點點冷下來,仿佛墜入了無盡的冰窟。
他們,好像從來隻會對我不耐煩地發脾氣。
看著他們好像一家三口似的甜蜜和諧,我忍不住苦笑出了聲。
可那聲音卻消散在空氣中,無人聽見,因為我已經死了,而且死得那樣慘。
我飽受淩辱,又挨了十六刀,才最終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