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在家裏等了很久,指針超過12的分界線,孟安然還是沒有回來。
我瞬間就明白這是又一次的拋棄。
也多虧她一次又一次的狠心,才能讓我對這一切都不留任何懷念。
我在網上找了一個打離婚官司的律師,谘詢完離婚相關信息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快天亮的時候,一陣重重的推門聲將我吵醒。
孟安然二話不說打開燈,怒氣衝衝的朝我吼:
“你倒是在這裏睡得安穩,客廳那麼亂,你也不知道收拾一下,眼瞎嗎?”
“趕緊起來去燒點開水,泡一杯藥給南洲,待會兒你去睡客臥,把主臥讓給他睡。”
突如其來的燈光閃的我眼睛都睜不開。
再一次聽到謝南洲的名字,以及孟安然頤指氣使的聲音,我頓時就怒了,眼神冷冷的盯著她:
“孟安然,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接二連三的把別的男人帶回來就算了,還要讓我去照顧他?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
“真把我當你們倆的保姆了?就你們也配?”
孟安然脫衣服的舉動瞬間停了下來,朝我翻了個白眼後一臉要吃人的目光盯著我。
“沈涇川,你今天非要這樣和我說話是不是?給你臉了。”
“要不是你大半夜的非要吃蛋糕,我和南洲到處奔波吹了風,他至於生病嗎?你照顧他不是應該的嗎?”
“真不知道你的腦子裏一天到晚裝的是什麼?是個男的你就要疑神疑鬼,難怪你這種人身邊沒什麼朋友。”
孟安然一邊說,一邊沒好氣的把蛋糕甩了過來。
原本就已經變了形的蛋糕,此刻更是看不出來是一坨什麼。
表麵上應該有的水果也全不見了,隻剩下一些難看的坑窪。
“虧的南洲一直為你著想,讓你吃上生日蛋糕,沒良心的東西,吃死你得了。”
我看著眼前的孟安然,仿佛判若兩人。
剛在結婚那會兒,她是出了名的恬靜溫柔。
周圍無一人不在羨慕我,娶了這麼好一個女孩做老婆。
她會跟我撒嬌,會出門跟我報備,更會在家等我下班,一起入睡。
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孟安然身邊多了一個叫謝南洲的男人。
他們舉止親昵,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我不止一次因為這個鬧過,可每次換來的隻有孟安然理直氣壯的一句:
“你懂不懂什麼是男閨蜜?能不能別那麼思想齷齪?”
“你非要胡思亂想,我能有什麼辦法?反正我跟他就是清白的。”
久而久之,隻要我對謝南洲表現出一絲不滿,孟安然都會覺得我是在故意針對他。
然後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我一頓指責。
因為婚姻不易,曾經也是真的深愛過,所以麵對這一切我一直都忍了下來。
直到這次我才明白。
一味的忍讓,那不叫愛。
換來的也隻會是得寸進尺。
我麵無表情的將那一坨甚至有些惡心的蛋糕扔進了垃圾桶裏。
孟安然也因為我的這個舉動徹底被激怒。
“沈涇川!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了?”
在孟安然眼裏,似乎我就隻配得上別人的二手貨。
連吃的東西也不例外。
要是換做以前,我定然會和她爭論上一番,把蛋糕故意毀成這樣是什麼意思?
可是現在我卻覺得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