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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病房裏空無一人,直到護士來查房才發現我已經醒了。
見我恢複了意識。
她趕忙叫來了主刀醫生。
那個我十年未見的高中同桌——秦素素。
“感覺怎麼樣?”
她走進病房,伸手在我的額頭處試了試。
“不燒了吧?”
我點點頭,強忍著喉間幹裂的刺痛緩緩開口。
“謝謝你。”
沒等秦素素反應過來,病房的門又被重重推開。
“秦素素,沒想到這麼久不見,你還是對我老公耿耿於懷啊?”
“聽說你為了給他做手術,推掉了去省外的研討會。”
柳如煙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將房門摔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秦素素聞言,麵色平靜道。
“隨便你怎麼說,至少我不會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
“我哪裏說錯了?為醫學奉獻生命,本來就是他顧深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柳如煙坐在對麵的病床上,語氣輕蔑,目光從始至終都從未停在我身上一秒。
秦素素替我調好了氧氣機,冷笑一聲反唇譏諷。
“行啊,那你什麼時候為醫學奉獻生命?”
柳如煙眼看說不過她,幹脆直接走向我。
“顧深,既然你已經醒了,就趕緊跟我去做一遍體檢,宋凜後續做報告需要數據。”
秦素素一把將她推開,眼底夾雜著慍怒,恨恨道。
“柳如煙,你差不多行了,病人現在需要靜養,你要發瘋去別處。”
柳如煙性格一向潑辣,聽到這話,更是受不了一點氣。
她衝到我身邊,絲毫不顧及我身上的刀口,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顧深,你他媽能不能管管這條瘋狗,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跟我去做檢查,到時候宋凜報告寫不出來,領導責怪可別說我不顧情分。”
柳如煙這一巴掌力道不輕,我吃痛地悶哼一聲。
臉頰處瞬間便印上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原來,就算我沒了半條命。
她也不會心疼我一秒。
從始至終,她的心裏永遠隻有宋凜一個人。
“柳如煙,你再動他一下,我就報警了。”
秦素素掏出手機,極力壓製著心底的怒意。
“我跟我老公說話,關你屁事?”
柳如煙沒好氣的白了秦素素一眼,目光落在了我腰間的止疼泵上。
秦素素懶得跟她繼續胡扯,拿起我的病曆,轉身離開了病房。
下一秒,柳如煙卻突然黑了臉。
她一把揪起我的領子,怒聲質問道。
“顧深,誰允許你掛止疼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