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開了門。
我就站在門口,微微一笑。
他寵溺的摸著我的頭。
“走吧。”
“誒?怎麼沒戴頭紗?”
“我不喜歡。”
即將開始的典禮,讓沈城十分著急。
甚至連屋子裏,他都沒看一眼。
對我的話也是深信不疑。
著急的拽著我往外走。
在摸到我手裏的琺琅刀後,他微微一愣。
“怎麼帶著這個?”
我揚起一個笑容。
“我想讓爸爸見證我們的婚禮。”
我的話,沈城從不懷疑。
抱著我,重重的親了一口。
眼神裏,滿是虧欠。
會場,所有人都到齊了。
“二拜高堂!”
我彎下腰,視線卻直直的盯著沈家的兩個。
沈夫人不知道是不是猜出了什麼。
所以,第一刀,我給了她。
在沈城發現不對直起身的時候。
我的刀剛好穿過他的爸爸。
“不!”
我的刀在沈城身上戳出了好幾個窟窿。
事情發生的很快。
快到台下原本的笑容還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
哀嚎聲過後,會場的人跟熱鍋聲的螞蟻沒什麼區別。
“啊!殺,殺人了,快跑!”
“沈家帶她不薄!沈家各個都是忠義之輩,哪裏得罪了她?真是個瘋子!”
“你婆婆一輩子沒下過廚,為了給你做飯吃點好的,手被燙出多少個油疤?”
“那可是她的公婆!這種賤人,就是個瘋子!”
沈家的人,都是忠義之輩。
那我爸媽呢?
我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沈城。
他雙眼充血。
到了現在,他看我的樣子,依舊深情。
“為什麼?”
“為什麼!”
他一遍遍的問我,嘴裏的血噴湧而出。
台下的人跑的精光。
剩下了一下人,想必也都是見過大場麵的。
“因為你的一句喜歡,沈城為了你三天不合眼也要談下那些合作,你有心麼?你配做個人麼!”
“把刀放下!你就不怕報應輪回,不得善終麼!”
有人拽沈城的胳膊,想把他拖走。
我就幹脆砍斷了他的一條手臂。
“沈家到底哪裏虧待了你?”
“他可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哦,差點忘了我肚子裏的這個孽種。
我朝著我的肚子舉起刀。
沈城拽著我的腿,聲音像喇叭一樣在我耳邊擴散。
“不要!”
下一秒,他被我踢開。
嘴裏的血嗆了滿口。
而我,最後一刀,給了我自己。
台下原本想上來的人,被我最後一個舉動看麻了腿。
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也很可笑。
不是忠義之輩麼?
怎麼沒人願意幫你們一把?
一個都沒有。
外麵刮進來,腥風撲麵而來。
我享受的晃著高腳杯。
這場屠殺被傳的沸沸揚揚。
“砰!”的一聲將我思緒拉了回來。
警察怒氣衝衝的踹開我病房的門。
“你根本沒有精神疾病!”
我好像也從來沒有說過我有精神病。
他看我的時候,恨不得吃了我。
幾個警察進來,有錄像的,有拿著本子記錄的。
他們打算在這裏,就審我。
“我記得醫生說,我現在不適合接受審問。”
“你最好主動交代!這可是五條人命!”
“五條?警官,漏掉一個吧?”
對麵的警察全都黑著臉,房間裏低壓的環境絲毫影響不到我。
“沈嘉言沒死。”
“我當然知道他沒死,我說的,是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