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換開始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信息,甚至會帶不同女人回家。
我明知道這隻是一個任務,可每天還是會歇斯底裏問他還愛不愛我。
他回答我的隻有嫌惡的眼神。
作為金牌員工,我卻犯了致命的錯誤。
那時係統要帶我離開。
可我聽不進任何人的話,不甘心地拒絕了它。
這些年我努力修複這段感情,他給我備注保姆的時候我沒放棄,任由其他女人羞辱我的時候我沒放棄,終於在第五年,等到他的求婚戒指。
我堅持了那麼久,可眼前的一幕,把我裹起的繭瞬間撕裂,露出腐爛的皮肉。
「我隻是有點累了。」
我在心裏輕聲回應係統,看著包廂裏的宋換。
他把一隻翡翠手鐲小心翼翼戴在蘇以沫細白的手腕上。
蘇以沫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傳言中,我媽蘇沁威脅我爸蘇林德拋棄了糟糠妻和女兒,直到蘇沁去世她們才被接回。
有人嫌棄宋換送的手鐲老氣,宋換卻說:「這是蘇家祖傳的手鐲,隻給蘇家繼承人。」
「這不是蘇冉的嗎......」
不知是誰開口問了一句,蘇以沫立即紅了眼,要把手抽出來。
可宋換卻拉住她,「這一直都是以沫的,今天隻是物歸原主。」
那隻鐲子是蘇沁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雖然隻是一次任務,可作為孤兒的我早就把她當成最親的人。
宋換創業初期資金不夠,我隻能賣掉鐲子給他籌錢。
連係統都驚訝地問我:「你確定?這可是你最寶貝的東西。」
我堅定地點頭,「宋換現在需要我,我不幫他,誰幫他?」
宋換知道後緊緊抱住我,說他會努力賺錢,把鐲子買回來。
現在他買回來了,可卻戴在了另一個人手上。
蘇以沫像隻小白兔,「能和爸爸團聚我已經很開心了,其他我不敢奢求。」
包廂一片驚呼,大家紛紛議論。
「所以傳聞都是真的?」
「宋換,你小子和蘇冉在一起不會都是為了給以沫出氣吧?」
「玩兒這麼大,你真的不會動感情嗎?」
宋換有片刻愣怔,但很快恢複正常。
「你說的這種情況,永遠不會發生。」
指甲陷進掌心,我突然想起蘇沁去世前的話。
「小冉,你爸當年為了攀附蘇家騙我是單身,我生下你後才知道實情,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穿來這個世界後親眼看著蘇沁因為背叛和欺騙鬱憤離世。
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掌上明珠,怎麼可能去搶一個出身平平,已經有妻子的男人?
「可你們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
宋換冷哼一聲,「誰說我要結婚了?婚禮那天是以沫的生日。」
蘇以沫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但她卻柔聲問:「可婚禮場地都訂好了,不取消?」
宋換玩味地牽起嘴角,「在婚禮上把真相公之於眾,讓她淪為圈子裏的笑話,不好玩嗎?」
我愣在原地,這些話像刀,刀刀剜心。
「宿主,你決定什麼時候走?」
係統聽不下去,在我腦海中突然開口。
我摩挲著手上的戒指,良久才道:「七天後,婚禮上。」
包廂內,宋換在眾人的起哄下肆意親吻著蘇以沫。
我一把摘下戒指,緊緊攥在手中。
「就這樣走,太便宜他了。」
我要讓宋換身敗名裂。
讓蘇以沫的生日變成我的忌日,讓宋換永永遠遠記住我。
午夜夢回的時候,隻有愧疚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