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好離婚協議書,我準備第一時間拿給裴慶洲,卻因為身體好幾處傷口感染的原因,被迫住院。
沒想到在食堂打飯的時候,見到了7天沒有聯係的裴慶洲。
他橫抱著池月,一隻手從後背環到池月胸前,另一隻手托著池月的臀部。
夏天都穿得很薄,但他們臉上沒有任何異色,仿佛習以為常。
“放我下來吧慶州哥哥,醫生說我隻是急性腸胃炎,沒有大礙的。”
這一刻的裴慶洲溫柔又霸道:“別動,我心疼!”
原來.......他還有心啊。
3年前我發高燒,病得意識模糊,不斷地呼喚他的名字,隻想讓他陪陪我。
他卻把我扔在家,去機場接池月。
第二天,池月加了我的微信。她朋友圈一連更新數條動態,從前一晚的11點到淩晨6點,每小時一條,記錄了他們浪漫又甜蜜的一夜之旅。
我什麼都知道。
好在........都過去了。
我假裝沒有看見他們,想直接繞過。
裴慶洲卻慌亂地放下池月,攔住我解釋:“青青,你知道池月的胃不好,我才帶她來醫院看看,你別多心——”
我懶得聽,不耐煩地打斷他:“隨便你們怎麼樣吧,別煩我。”
“夠了林青青,這都7天了,你就是有天大的醋也該消化了吧?”
裴慶洲用蠻橫的力道死死抓住我的手臂:“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不想再廢話。快跟我回家,你知道我胃不好,吃太久外賣會出問題。”
我不禁失笑。
如果不是需要我煮飯,當著白月光的麵,他哪裏有心思跟我解釋?
怕不是早就讓我滾,護著池月離開。
“慶州哥哥,你不要為難青青姐好不好?我現在的身份,的確不該出現在你們麵前。”
她眼眶懸著淚,委屈巴巴地捏住裴慶洲的衣角:“你不要和青青姐吵,我現在就走。”
見白月光掉了淚,裴慶洲慌得手都在抖。
他連忙鬆開我,安撫池月。
目光再回到我身上,已變得冰冷:“你能不能學學月月,懂事一點?成天像個更年期提前的妒婦一樣!”
“人月月離了婚,來到這個城市找我,舉目無親,我不關心她誰關心?非得讓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冷漠,你才滿意嗎?”
這些可笑的話,讓我的情緒瞬間炸裂。
拿出離婚協議書,狠狠甩在他臉上:“懂事的人,會明知道對方有家庭,還賤兮兮地過去當小三?”
“你關心她,直接把她娶回家好了,少在這裏惡心我!”
話音剛落,裴慶洲抬起手,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你說誰是小三?”
“嘴巴放幹淨點!快給月月道歉!”
看著滿眼恨色的裴慶洲,我呆呆地捂著臉,感覺嘴角一片腥甜,舔了舔,是血的味道。
很熟悉,我為他流過兩次。
我和他同床共枕7年,這一刻,卻覺得他恐怖又陌生,不斷地後退。
“對.......對不起青青,我不是有意的,我剛才情緒太激動了,一時沒有控製住。”
他懊惱地搖了搖頭,又向我走來,想安撫我。
可剛邁出一步,就被兩個警察攔住。
他們就是將我從綁匪手中救出來的恩人。
此時護在我身前,戒備地看著裴景深:“林小姐,這個男人是誰?”
我知道他們找我來是有正事,忍住情緒說:“我老公。”
警察滿眼詫異:“這個打你的人,就是在你被綁匪折磨的7天裏,對你不管不問的老公?”
那瞬間,裴慶洲突然怔怔地後退兩步。
他顫著唇,艱難地擠出一道沙啞的聲音:“青青,你.......你真的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