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慶洲慌了神。
他俊朗的臉上神色複雜,有愧疚,有緊張,唯獨就是沒有瞧見半點愛。
“抱歉,抱歉........”
“青青,你等我,我這就出門給你買藥好不好?”
我想起他手機屏保上,和池月在一起時那極盡柔情的眸光,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7年傾盡全部的愛和付出,到底不及白月光的一次回眸。
“不用了,我自己會買——”
剛要拒絕,裴慶洲的手機鈴聲響了。池月專屬的BMG一下子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連忙在第一時間接通。
“慶州哥哥,我的胃病又發作了,我疼得睡不了。”
“不用來找我,我聽一聽你的聲音就好很多了,你在家陪青青姐吧,我怕她不開心........”
池月的聲音,清晰傳入了我的耳朵。
裴慶洲也知道,我全都聽見了。
可他還是垂下眸,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青青,公司突然有急事要處理,你在網上找個跑腿買藥好不好?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帶禮物.......”
他走得很快,話說完,已經在玄關處換鞋。
“慶州。”
我揉了揉濕潤的眼,最後一次,溫柔地呼喚他的名字。
“嗯?”他敷衍地甚至懶得看我。
我忍著疼,艱難地繼續說道:“最後關心我一次好不好?送我去醫院。我真的傷得很重,過去幾天,綁匪將我折磨得不輕——”
裴慶洲突然惱怒地紅了臉:“夠了!林青青你能不能懂點事?多大的人了,還用這種幼稚的手段爭風吃醋!”
他不信。
他滿心隻有白月光,重重地摔門而出。
自從池月離婚回來,裴慶洲留給我最多的就是背影。我以為自己還會像過去無數次,痛得撕心裂肺,在被窩裏哭到天明。
可這次,我隻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打車去往醫院。
沒人愛我,以後我要學會好好愛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