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戳中了她心底最隱秘的傷。當初顧溫文就是發現她隻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女才會果斷離婚,去另攀了高枝。
顧家長女意外殘疾,她才有機會被認了回去。
前世我小心翼翼維護她的自尊,如今我巴不得和她快點撇清關係。
“沈成嚴,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回這句話。”
“如果你還想進這個家門,就給聲聲道歉!”
我涼涼掃了她一眼:
“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要和你離婚,你以為我很喜歡給超雄小孩當後爸嗎?我又不是沒有生育能力。”
她咬著牙,沉著臉:“你到底在鬧什麼,不就是碰破一點皮嗎?”
“你這麼說,他一個小孩子會多傷心。”
不就是碰破一點皮,不就是養一個不認自己的孩子二十年,不就是在繼子婚禮上看著台上的妻子和前夫相親相愛一家人......
不就是......
對她早已失望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這口夾生飯,她害我吃了整整二十年。
人生又有幾個二十年。
“你......”她驚疑不定向我走來。
我迅速擦幹了眼淚,退後一步:
“我曾經以為可以接受給人當後爸的。”
“但是,”我瞥了一眼顧庭聲,他呆呆愣在原地:“我現在發現你們根本不值得。”
柳如煙出離憤怒了,想拉住我的手僵在半空:“好,你非得作是吧。”
“我們現在就去離婚,你不要後悔!”
顧庭聲也惡狠狠瞪著我:“你以後想當我爸爸我絕對不會同意!”
我嘴角勾起一點微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