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是柳如煙臉色憔悴地守在我床邊。
我還沒說話,她把臉埋在我的手心,溫熱的液體浸潤了我的手掌,我安慰她:“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
“成嚴,我們…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她哽咽著開口:“是我對不起你。”
她害怕顧庭聲沒有安全感,經過他離家出走這一遭,瞞著我把孩子打了。
我僵硬地撫上她的小腹,原來,那裏曾短暫停留過一個我自己的孩子......
心臟處有一陣尖銳的疼痛,當時我怎麼想的呢。
我想是我和這個孩子無緣,聲聲也不用擔心他被丟下了。
空洞的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我好長時間才慢慢說:“沒關係的,我們有聲聲這一個孩子就夠了。”
她抱著我:“成嚴,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我和聲聲永遠是你最親的親人。”
可是她沒有做到。如果我當時腦子清醒的話就該發現,她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我隻是一個外人,她和她兒子才是一家人。
哦,或許還要加上他的前夫。
我悲涼一笑,再次舉起手給了怒視我的柳如煙一巴掌。
“你這種有娘生沒娘養的私生女,養出來的孩子果然和你一樣下賤。”
“動不動就打人,你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超雄吧。”
我從未對他們說過這麼重的話,在他們麵前我向來是輕聲細語的。
顧庭聲的眼睛含了一泡眼淚,不敢置信看著我。
我掀起一抹嘲諷的笑,柳如煙臉色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