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周然的妹妹,我出了車禍。
成為植物人後,他立馬找了個替身在我的房子裏廝混。
第三年,我醒了。
她頤指氣使地對我說:“我才是周然的未婚妻!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周然護著她,祈求我的原諒:“苒苒,你要原諒我,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醒了。”
可這三年,他沒有來看過我一次。
他好像忘了,他現在的金錢、地位和權勢是誰給的。
後來替身找人撞我,我失憶了。
我領新男朋友回家,他氣急敗壞地說:“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未婚夫!你恢複記憶後一定會後悔的!”
我知道啊,但我不會後悔。
因為失憶是我裝的。
1
沉重的眼皮被我撐開,光刺進眼睛。
我準備起身。
身體卻沉重得像灌了鉛一樣,沒有反應。
我開始掙紮,摔倒在地上。
不疼,但地上的血告訴我我受傷了。
我起不來,手和腳沒有一點知覺,我躺在地上。
四周靜得可怕。
我癱瘓了嗎?
周然呢?
他為什麼不在?
他不要我了嗎?
害怕和不安充斥我的大腦,眼睛變得越來越模糊,淚水從我的臉上滑下。
我剛想要呼喊求助,門被推開了。
男人逆著光走來,三步並兩步把我從灰暗中撈起。
看清後,他不是周然。
男人把我輕放到床上,接過護士遞來的棉花和酒精,為我處理傷口。
我看到了他的工作牌。
他叫祁歲。
我的主治醫生。
“你出車禍昏迷了三年,身體的機能出現一定的退化是正常情況,不用擔心。”祁歲麵無表情地向我解釋,但聲音出奇的溫柔。
“我未婚夫周然呢?”我拋出疑問,醒來後沒見到他,讓我心裏很害怕。
父母離開得早,我很早就繼承家業。
周然和我從小就認識,我們一起上學一起工作最後走到一起,我父母離開後,他一直在我身邊。
祁歲放下棉簽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拿起旁邊的濕紙巾擦拭我留有淚痕的臉。
“你有未婚夫嗎?”
我的瞳孔一震。
“隻有一個女生定時來看你,你的聯係人也是她。”
是我閨蜜,林雲。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這三年裏隻有她來看過我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啊!
祁歲收回了手,嘴巴抿成一條線。
“你幫我打個電話,求你!”我幾乎是耗盡了全身力氣哭喊。
我報出那串滾瓜爛熟的數字,電話撥出了。
接通後,祁歲開了免提放到我旁邊,離開了病房。
“周然,我醒了,你快來接我回家啊!”我帶著哭腔激動地說。
“你他媽的誰啊?哪來的小三小四啊,要不要點臉啊!”刻薄的謾罵聲從揚聲器傳來。
這個女聲,我沒聽過。
“你是誰?我是周然的未婚妻。”我表明身份。
“我看你是做夢吧,就你還周然的未婚妻?你當我死了?我警告你,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去了,別再來勾引周然!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沒等我反應,她掛了電話。
周然,出軌了?
不會的,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我還是為了救他妹妹才出的車禍啊。
可他三年沒來看過我一眼。
他,真的出軌了。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中,我的大腦逐漸變得窒息。
我無聲地哭了出來。
祁歲進來了。
他收回了手機,看著我哭的模樣束手無策,似乎很後悔幫我打了電話。
他幹脆坐了下來,拿著紙巾給我擦眼淚。
我一邊哭他一邊擦。
等我哭夠了,他才開口:“醫院已經聯係了你的聯係人,她一會就到了。”
林雲來的時候,我的情緒已經好一些了。
她看我紅腫的眼睛,一下就明白了:“你已經知道了?”
我們眼神對視的一瞬間,她就把包扔了罵了起來:“那個周然,他當年在你麵前裝得跟個絕世好男人一樣,你一出車禍,聽說有植物人的風險,立馬就躲起來了。”
“打電話不接,去家裏找沒人,去公司把我轟出來。再過了三月,好家夥,人家已經找到下一個了!”
“我真恨我當初沒看穿他的真麵目啊,等你恢複好了,高低得把他大卸八塊!”
林雲在我麵前說得活靈活現,那一瞬間,我似乎感受到了救贖。
我和周然在公司是平權。
昏迷後,周然以我昏迷為由,掌控了公司,把他的人換進去了。
感情沒了就沒了,公司我要拿回來。
我要告訴他,沒了我他屁都不是。
我刻意隱瞞醒來的消息,開始跟著祁歲做康複訓練。
暗中了解公司的情況。
周然這期間也沒來找我。
看來他的小情人,是一點都沒透露給他。
那正好,給他們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