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朗家境很好,長得也好看,高中的時候為所欲為。
也是那會,單朗把猩紅的煙頭燙在我身上,發出呲呲的聲響,我痛到發抖。
太疼了,我哭著求他:“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放過我吧!”
我不停的道歉,雖然我什麼都沒做。
單朗猛的抓著我的頭皮往後扯,囂張跋扈:“我呢,討厭你的聲音,再說話我就把煙頭塞你嘴裏。”
頭皮撕扯的疼痛讓我抽氣,但我不敢喊出聲,強忍著牙齒把嘴唇咬破了皮,口腔裏都是血腥味。
早晨上學遇到單朗,他慢條斯理的把手中的牛奶直接倒在了我的頭上。
“看你沒吃早餐,別客氣。”
我顫抖著手,強撐著簡單清理後繼續上課。
但他拿著濕巾走近,揉搓我被牛奶淋濕的頭發,裝作無意的提起:“怎麼弄成這樣,早晨我看你和一個老女人走在一起,是她弄的嗎?”
這樣莫須有的汙蔑讓我徹底爆發,我狠推了他一下:“單朗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周遭發出驚呼聲,班主任走進來厲聲嗬斥:“吵什麼!”
“周澎自己鬼混,被人看到了,他惱羞成怒!”
“什麼鬼混,就是當鴨啊。誰不知道他家窮死了,為了給他爸治病,什麼都願意幹吧,惡心死了!”
單朗茫然無措的和我道歉:“對不起顧澎,我不知道......”
我後退了一步,崩潰的搖頭,不是這樣的,為什麼都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明明單朗才是施暴者。
我急促的喘息,慌忙的看向班主任:“老師我沒有做過這種事。”
她煩躁的嘖了一聲,抬手給了我一巴掌:“欺淩同學,在外鬼混,你真是我的恥辱!”
整個世界嗡嗡吵鬧著,七嘴八舌的往我身上潑臟水,沒有一個人站在我這邊,我捂著耳朵淒厲尖叫。
單朗咬著煙,笑的肆無忌憚。
他成功了,成功讓我變成眾人眼中的瘋子。
我把所有的委屈和難堪都咽進肚子裏。
單朗是錦衣玉食的少爺,我跟他耗不起。
從此以後,在那個麵子比天都重要的青春期,我自願成了單朗身邊任打任罵的一條狗。
服個軟而已,我又沒傲骨。
後來我考上了大學,他去了國外。
我以為陰霾一掃而光的時候,卻意外翻到裴盈藏著的密碼盒,發現了給單朗的一封情書。
我和她吵過,爭過。
脫下自己的衣服,背上全是煙頭燙出來,坑坑窪窪的傷疤。
我問她:“盈盈你信我麼,你愛我嗎?”
手心都在發顫,我清楚白月光的殺傷力,我多害怕深愛了六年的妻子,和當初的同學老師一樣。
有滾燙的眼淚落在我的背上,我渾身一震。
“痛嗎?”
她似乎怕我疼,連聲音都小了一點,沙啞的嗓音裏似乎揉了無盡的痛意。
痛嗎,當初那些日子痛的死去活來。
可她這樣小心翼翼,讓疼痛都淡了幾分。
我抱著她一聲不吭,沒什麼再吵的,我隻想愛她一輩子。
病房吵嚷的聲音越來越大,裴盈跟保安推開門,麵色不善:“這是醫院,吵什麼!”
我思緒漸漸歸攏,看到記者更興奮了,抓著裴盈問:“裴小姐,您是顧導的妻子,顧導是真的撒謊汙蔑單朗了嗎?”
裴盈嫌惡的甩開手,半分沒有猶豫:“對,是顧澎撒謊了。我知道這點後,就打算和他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