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許澤拿著照片回來。
見到我人還坐在客廳,身子一怔,急忙轉身彎腰假裝換鞋,
實際上是把照片塞到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裏。
“吃飯了嗎?我熱了飯。”我溫和地問他,和往常裏一樣。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徑直走向了書房。
我一個坐在了餐桌前,吃著熱過的飯菜,緊緊盯著攝像頭傳來的畫麵。
許澤把那張照片貼在右上角,拿起畫筆開始勾勒構形。
那人的眉眼即將被畫出來時,許澤的手頓了一下,筆瞬間掉在了地上。
他把紙扯了下來,瘋狂地撕碎,然後又慌慌張張地撿起地上的筆,
開始按照我的樣子去畫,連眉毛下的那個小痣都沒放過。
彼時我按滅了手機,端了一瓶熱牛奶走過去。
敲響門那一刻,書房裏麵傳來了東西掉落的聲音。
許澤推開椅子來開門,對上我眼神的那一刻,盡是心虛和慌張。
雖然故作鎮定,但是聲音卻還在發抖:“怎麼?”
我抬了抬手,笑著對他說:“給你送牛奶。”
然而目光越過他,望向了那張被畫出一半的人臉,故意問他:
“那個......”
我指了一下他畫板上那張畫,開口問:
“你是在畫我嗎?”
許澤驟然抬頭,看向我的眼睛瞳孔驟然縮起,心虛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