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好要去查房,順便問了他們兩個的病房號。
走到他們病房門口時,門沒掩上,兩個人的談話聲從裏麵傳來。
許澤正拿著手機對江婉受傷的地方瘋狂拍照,給江婉看過之後,埋頭在手機上一頓操作。
江婉麵色慘白,楚楚可憐地看著許澤:
“阿澤,靠這次愛心籌,我們能白白弄到不少錢,等熬過這段日子,你離婚好不好,我們一起離開,去國外生活。”
許澤聽過這一番話後,滿臉心疼和感動,眼中的真情流露,絲毫不像是演的。
“可是你的手......都是我的錯。”
說著他就要往江婉身上貼去。
上一世我雙手被燒傷了之後,許澤不知道哪裏來的主意,硬要我去弄愛心籌。
可我早年的積蓄足夠已經應對醫藥費和生活費,就嚴詞拒絕了他。
他反而惱怒大罵:“人不要太死板好不好,來錢快的路子都不會用。”
沒想到他不死心,偷偷拍了我的照片,謊報了信息拿去申請。
最後我威脅他要報警才就此作罷。
等許澤哭完,我也按掉了手機裏剛剛偷偷打開的錄音機。
許澤抬頭轉身看到我,眼神瞬間鋒利冰冷,帶著濃重的質問意味。
“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想看著我活活燒死,然後繼承我爸給我留的遺產嗎?”
他滿臉刻薄,伸出手指直指我鼻尖。
我心中湧出不悅,稍稍用力就把他的手掰到一邊,冷眼警告他:
“你不配提起許老師。”
他的父親是我的恩師,臨終前一直希望我和許澤結婚。
可許澤卻為了陪江婉的狗過生日,賭氣沒來許老師的葬禮。
他瞪著眼睛,抽身用力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