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晴一聽,我竟然讓陸景和滾出去,立馬變臉,“顧川,給你臉了是嗎?景和想你教,那是看得起你,你不但不感謝他,還讓他滾出去,我看該滾出去的人應該是你。”
“姐姐,你們別這樣說川哥,他可能是嫌我太笨了吧!誰讓我們家窮,小時候沒有機會學呢?”
老一套的賣慘,我聽都聽煩了,他竟然說不膩。
“行了,陸景和,別老拿你家那點窮說事。”
我話剛說完,陸景和竟然笑了。
“哦,我忘了,川哥還不如我呢?川哥的爸媽早死了,我起碼還有爸媽,雖然窮,但是他們對我很好。”
聽到他提我爸媽,我暴跳如雷的下床,一把掐住他的喉嚨,“你再給我說一個試試?”
薑家姐妹嚇壞了,趕緊上來掰開我的手。
“顧川,你瘋了,再不鬆手,我們可要報警了。”
但陸景和看我的眼神裏全是挑釁與戲謔。
我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又用力了幾分,薑晚則拿起一旁的凳子,向我頭部砸來。
瞬間,我感到一陣頭暈,終於鬆開陸景和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薑晚心疼的問陸景和:“景和,要不要去醫院?脖子還疼不疼?”
薑晴則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醫院嗎?快點派人到薑家別墅,呼吸科的醫生,給我派十個專家。”
“姐姐,川哥不會死了吧?”
陸景和說著關心我的字眼,但是全是旁觀人看笑話的語氣。
“景和,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看脖子都被這個瘋子給掐紅了。”這是薑晚的聲音,語氣裏盡是溫柔。
薑晴緊接著說:“景和,我看你就是太善良了,自己快沒氣了,還關心他,放心吧,他命硬的很,要死的話,十三年前就跟他父母一起死了,還能撐到現在?”
黑暗離我越來越近,我好像睡在了一攤溫水中,隻不過這溫水粘乎乎的,泛著腥味。
我慢慢的出現了幻覺,好像看到了爸媽,他們微笑著向我招手。
漸漸的,我逐漸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傳入我的鼻腔。
“顧川,你醒了。”
我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劉浩。
“你怎麼在這兒?”
“是你姑姑給我打的電話。”
原來是,姑姑想問我辦好簽證了嗎?哪天的飛機,她那邊好做準備,結果電話一直沒人接聽,姑姑就聯係了劉浩。
劉浩的電話,是我前幾天發給姑姑的,說,萬一我手機停機,或者關機,可以直接聯係劉浩。
我當時隻是下意識的隨便一發,沒想到,卻救了我一命。
劉浩剛說完,姑姑的電話就打來了。
“川兒,現在怎麼樣了?嚇死姑姑了。”
姑姑對我的關心,幾乎溢出手機屏幕。
“姑姑,沒事,我終於活過來了。”
說出這句話時,我一個大男人差點流淚,也許久未聽到他人關心我的話,也許久未感受到他人對我的溫暖,再許就是劫後重生的感動。
“哎,都怪姑姑,當初你爸媽出事後,我就逃了出來,前半生晃晃蕩蕩,舉無定所,也不敢聯係你。“
“本想著薑家接你的時候,連同顧家的產業一同接走,他們應該會待你不薄的,沒想到,卻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