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天一早，隔壁的寡婦嬸子又跟著村裏人來串門。

他們圍著我和阿姐，繼續摸著肚子上的鼓麵，手卻開始往下麵伸去。

嬸子見了，擠過來一屁股頂開旁人，摸著我的臉，可惜道：「哎喲喂，好好的小姑娘做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真可惜！誰家親娘居然這麼狠心喲。」

她豆蔻色的指甲摸著我身上的傷痕，嘴裏一個接著一個可憐見的。

娘聽了黑著臉一盆水潑在嬸子腳邊：「喜歡賠錢貨你怎麼不養一個！我看啊是沒本事，克死了男人，連兒子都生不出的不下蛋母雞罷了！」

因為氣急，娘胸脯一呼一吸像氣鼓鼓的兩個氣球。

看的一群人眼睛直了直。

嬸子臉色也立馬耷拉下來，兩個女人就差動手打起來了。

好在爹將娘攔了下來。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伏低做小到了爹跟前，殷勤的獻上一卷葉子煙。

「趙家大哥，你們家擊鼓都敲半夜去了，你教教小弟，怎麼做到的啊？莫不是嫂子的奶水好，給你滋補的？」

我爹得意的接過那男人手裏的葉子煙點上，隻是笑。

男人看了我娘的胸脯一眼，又咽了咽口水。

「趙家大哥，看在咱倆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也讓我補補吧？」

我爹睨了他一眼，放下手的煙：「你想怎麼補？」

一看有可能，那男人眉飛色舞開始講起來：「聽說這女人的奶水是大補，如果大哥不介意，不如讓嫂子分我一碗吧？」

我爹突然就不說話了，奶奶眼睛一亮湊到爹跟前：「你糊塗啊，反正她奶水也多，與其白白便宜那兩個死女子，還不如賣出去。」

接著轉頭看著那人道：「你可是誠心想要？你也知道，我們家媳婦兒這天天都喝雞湯，奶水更是大補，你若是要一碗，至少一袋白麵！」

那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隻要能補身子重整雄風，一袋白細麵算什麼！

可阿姐說那陰奶是留給妹妹喝的。

我轉頭看向阿姐，隻見阿姐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喝了，妹妹們就要去找你咯！」

打從這天開始，奶奶開始把娘的奶水賣給村子裏。

擠奶的時候，奶奶用力的用指甲掐著娘的胸脯，直到娘喊痛吵了起來，最後一滴也不剩才放過她。

「呸，你沒能力給我金孫掙家當，還不許我們掙了？怎麼，還想留著奶水去喂那兩個賤皮子？」

可奇怪的是，娘的奶當天擠完，隻要我和阿姐晚上再擊鼓，第二天娘的胸脯就會變的鼓鼓囊囊的。

因此爹高興了不少，連帶著對娘的一對胸脯寶貝的不得了，天天讓娘有紅糖雞蛋吃。

但是娘還是肉眼可見的越來越瘦，連一雙眼都失去了精氣神。

連打罵我和阿姐的時候也會氣喘籲籲，鞭子落在身上不痛不癢。

「說，是不是你們偷吃了我的紅糖雞蛋！真是一群倀鬼、白眼狼，要不是還要你們敲鼓，就該把你們不幹淨的手腳剁碎！」

娘氣急敗壞的說完，奶奶倒是悠哉遊哉罵她餓死鬼投胎。

誰不知道我和阿姐被爹打斷了腿，哪兒能去偷她的紅糖雞蛋。

分明就是我娘胃口大，吃了不認想多吃一個！

隻有阿姐神色凝重：「是妹妹們出井了！沒有陰奶，才吃了紅糖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