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把我和阿姐肚子上的皮生剝開塞進鼓身,做成了鼓麵。
每當夜裏她和阿爹圓房的時候,奶奶便拿著鞭子逼我們敲響人皮鼓麵。
聽說隻要敲響七七四十九天,娘就能懷上一個男嬰。
最後一天的時候,娘卻懷著弟弟死了......
...
我和阿姐出生的時候,娘傷了身子很難再孕。
於是嫌我們晦氣差點將我們溺死在井裏。
好在從西邊來了一個道士討水喝。
到了我家跟前,娘親為結善緣於是給了一碗糖水。
那道士一看我娘,便動了動手裏的拂塵說傷了身子也有懷孩子的法子。
念在一碗糖水的善緣上,道士告訴娘:「一個家裏如果要添新丁,一定得有人離開,才能騰出這個位置。」
但如果包生兒子,就是另外的法子。
那就是在雙生女五歲的時候在七月半剝皮塞進鼓身,做成阿姐鼓。
然後在晚上圓房的時候,讓她們倆親手拍響鼓麵,敲得越響越能招來男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必得男。
於是,溺死的成了頭胎的大阿姐,而我和胞姐活了下來。
後來,娘果然又開始懷孕,給家裏添新丁。
隻可惜,一連三胎都是妹妹。
娘親手溺死了一個又一個占了他兒子位置的女嬰。
娘終於認命了,將最後的目光投射在我和阿姐的身上。
最後一個妹妹也死後,我親手送雞湯給娘喝。
我看見娘失神的攤在床上,身下是剛剛生產完的一片狼藉。
我看了看雞湯,又看了看短暫裹住妹妹的床單上。
這碗裏的哪是什麼補身子的雞湯,那分明就是我那剛出生不久又死去的妹妹!
我嚇的顫顫巍巍放下雞湯轉身就要跑開。
沒想到娘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娘啞著嗓子問我:「來弟,今天是多少號了?」
我咽了咽口水,回了一句十五了。
娘突然就笑了。
端起床頭的那碗雞湯對我說:「來弟,要嘗嘗嗎?」
如果放在之前,我一定會大口大口的喝下。
因為平時吃的最好的都是拌野菜,更別說雞湯這麼好的東西了。
可現在,望著離我嘴越來越近的雞湯,我害怕的忙不迭跑出了娘的房間。
剛到院子停下,爹就出現拿著一根木棍重重打在了我的膝蓋上。
倒地的一瞬間,我看到了娘倚靠在身後的門框上笑著。
爹上手,用棍子打斷了我的腳。
我以為就到這裏結束的時候。
隻見娘用繩子把我和阿姐綁在柴房的柱子上,拿著小刀對著我們的肚子就是一刀。
輕而易舉的像掀開簾子一樣掀起完整的一張皮。
我痛的直哭,娘卻一點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將盤子那麼大的鼓身塞進我的肚子,把我的皮覆蓋在表麵後拿出釘子。
一錘又一錘將皮肉紮進鼓身,做成一個完整的人皮鼓麵。
做好的一瞬間,娘興奮的整張臉通紅。
我已經沒有氣力哀嚎,看著同樣被做成阿姐鼓的阿姐麻木的流淚。
鼓身被鮮血喂養,才會有靈氣。
這樣敲響的阿姐鼓才會喚來弟弟投生。
娘看了我一眼,捏著我的嘴將雞湯全都灌了下去。
「你們可不能現在死,至少也得撐到我懷兒子。」
我嗆的難受,好幾次咳嗽都感覺要把自己肚子裏的鼓身咳出去。
連著皮的鼓身重重往下墜,扯著我的皮疼的我幾近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