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苗雨冷漠地推開他的手:“我已經說過不喜歡你了,請你別再糾纏。”
易珩不惱,坐到苗雨旁邊,點燃一支煙慢悠悠抽著。他看了我一眼,問苗雨:“這是你朋友?”
見苗雨不否認,易珩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怪不得呢,我在KTV見過她好幾次,幾乎每次都給不一樣的人陪酒。”
苗雨:“這和你有關係嗎?”
“有啊。我說你怎麼一直不答應我呢,原來是錢沒到位。”易珩呼出一口煙,“睡她一次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苗雨平靜的神情終於出現裂紋。她反手給了易珩一巴掌:“你嘴裏放幹淨點。”
“我|操|你大爺!”易珩暴怒,將煙頭燙在苗雨皮膚上,“你和這種爛|貨混在一起,能特麼有多清高?看來是老子給你臉給多了,讓你特麼找不著北了!”
“你才是破爛、垃圾!”苗雨跟易珩扭打起來。
她身子瘦弱,根本不是易珩的對手。
我抄起鄰桌的啤酒瓶,探過身子打在易珩後腦勺。
易珩把苗雨推倒在地,衝過來打我。
我勉強能擋住他,可是他的四五個保鏢趕來了。
“現在才來,真特麼廢物!”
易珩罵了句,讓他們反鉗住我的手臂,按著我跪在碎玻璃上。
老板想過來幫我,被保鏢堵回去了。
易珩從冰櫃拿出五瓶啤酒,挨個在我頭頂擊碎。
粘稠的鮮血和著玻璃渣淌到我臉上。
易珩稍微解了氣,啐道:“一個當雞的,還想立牌坊,裝特麼什麼俠女。”
我冷笑一聲,抬眼看他:“見到雞這麼激動,是不是因為倒貼當鴨|子都沒人點啊?業績不行,來找同行麻煩?”
易珩掏出手機:“嘴這麼毒,最適合坐牢了,讓監獄大哥好好教育教育你。”
“你嘗過監獄大哥的滋味?用哪兒嘗的?”
易珩被我氣樂了,撿起碎瓶頸,將尖銳的一頭用力懟在我嘴上。
我滿口鮮血,依然使勁昂著頭,惡狠狠瞪著他。
一無所有的人更容易成為亡命徒。
至少今天我還短暫保護了朋友。
易珩膩了,扔掉瓶嘴,四下搜尋新的刑具。
他的臉卻猛然被煙灰缸擊中,霎時紅腫。
“誰活膩了?”易珩的雷霆之怒,在見到黎野的瞬間蕩然無存。
黎野穿得休閑,雙手插兜走過來。他淡淡掃了一眼,兩個保鏢就識趣地放開我。
“野哥,原來她是你的人啊,這裏麵有誤會,咱們找個包廂說清......”
話音未落,黎野手裏的酒瓶已經砸在他臉上。
然後,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易珩臉上血肉模糊了,黎野才重新將手揣回口袋。
“你剛才哪隻手打的她?”
易珩戰戰兢兢地回答:“右手。”
“好。”黎野點頭,“再有下次,剁了。”
易珩嚇得渾身發顫,連連道歉。
黎野自始至終沒正眼看我,漫意吩咐助理把我和苗雨抬上車。
苗雨經過易珩身邊時,他壓低了聲音說:“別以為攀上高枝了,她自己都隻是個替代品。等黎野不要她了,我看誰還能護住你。”
苗雨沒受什麼傷,隻是體質比較差,需要靜養一陣子。
醫生處理完我的傷口已經半夜,黎野的助理直接把我帶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