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次,她都眼巴巴、孤零零的站在門口等著薛懷川。
就連這裏的保安,都對她印象深刻。
江然笑了笑,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皺著眉頭的薛懷川,他顯然也聽見了保安的話,眼神複雜,似乎還有些自責。
不重要了。
江然道:“因為之前有人騙我說,不是本校的不讓進來。”
薛懷川是故意騙她的,目的就是不想看見她,更加不想讓自己的朋友知道江然的存在。
那個時候,薛懷川和這所學校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多麼的高大呀。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薛淮川的話。
江然想,那時候就算有好心人告訴她可以預約進去,她恐怕也是不相信的。
保安笑江然的單純,“怪不得你每次都在那裏等這麼久,那人也太壞了。我記得有一年下雪,你都快淋成一個雪人了,還站了兩個多小時。”
所以保安才對江然印象深刻。
薛懷川似乎想到了什麼,投射到江然身上的目光有些深邃。
不過很快他就被電話鈴聲拉回了思緒,他接起電話,頭也不回的快步走了進去。
江然既然來了,也想全了那麼多年的一個心願。
也算是做最後的了結。
就在這裏,和過去的自己好好告個別。
劉悠悠要去找認識的導師,江然獨自一人順著攻略開始走走停停,路過兩個青春洋溢的女同學。
她們正在開心的聊著,口中的話題居然是薛懷川。
“好可惜啊,我都沒有搶到薛學長演講的位置。聽說他還是單身呢,看樣子那個總是在門口等他的女生,還是沒有舔到他!”
另外一個女生語氣也很惋惜,“在學校門口等了他四年,吃的、名貴禮物各種送,我一個外人都要感動了。薛學長的心是鐵做的吧!這種男人,真的太冷了。”
江然輕笑,很想告訴她們,薛懷川不冷,他對於明月可溫柔了。
他隻是對那個傻姑娘冷而已。
和劉悠悠又去其他地方逛了逛,回去的時候江然渾身輕鬆,一路哼著小曲。
等她回到家,剛巧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來的還真的是及時。
江然摸著那通知書上麵的字,露出了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第一個真心笑容。
王姨也非常的開心,“小姐,祝賀你!晚上我多準備幾個菜,慶祝一下吧。”
“好!”
明天就要離開了。
曾經她說過,希望和薛懷川永遠住在這個房子裏。
這是他們的家,以後還有他們的孩子。
江然上樓去,忽然聽見了一道聲音。
緊接著,就聽見了於明月可憐的聲音。
“怎麼辦啊懷川,我不是故意的,這是小然的獎杯,她不會生氣吧?”
江然走到自己的門口,就見到薛懷川正抱著於明月的手。
一地的玻璃碎片。
薛懷川高貴的黑色皮鞋正踩在上麵,如同踐踏她早就破碎的心。
那是她十二歲那年獲得的國家級舞蹈大賽的獎杯。
為了那個比賽,那段時間她控製飲食到昏厥,訓練到腳爛了一次又一次。
每天胳膊腿都疼的睡不著,忍了三個月,完美呈現了舞蹈效果,這才獲得的榮譽。
此刻,她聽見薛懷川哄著於明月說:“你的手沒事就好。一堆玻璃而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她要生氣,我花錢重新做個賠給她就是了。”
江然聽見這話,氣得眼前發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