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間,他們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直到那天我想通了,接受了家裏的相親安排。
卻在見相親對象時,遇到了陪著許芝芝來醫院的二人。
我男未婚女未配,堂堂正正相親,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可顯然宋錦文和宋瑾武不這麼想。
此刻他們上下打量著我,眼神中全是陌生的涼意:
“江淺,你不是嘴硬說沒傍大款嗎,那天醫院裏我們看得清清楚楚,你和一個滿身奢侈品的男人坐在一起。”
“既然你堵上缺口了還找我們騙錢,那我們今天還就告訴你,我倆加起來占股比你高,許芝芝,我們護定了!”
許芝芝被他們護在身後,滿臉挑釁。
我覺得可笑,懶得與他們爭執,直接走向財務室,讓財務把所有報表拿給我。
宋錦文聽著我和財務的對話,麵上一陣錯愕,快步走過來,將報表按在桌上:
“江淺,你現在對我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
“我們是合夥人,相處了這麼多年,你為什麼要查賬!”
我無力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宋錦文,宋瑾武,我是公司的投資人,也是最大的股東。”
“我說過了,我現在急需用錢,你們別無理取鬧。”
宋瑾武毫不客氣抽走財務報表,抱在胸前,看著我冷笑:
“事到臨頭還要騙人,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就是嫉妒我們照顧芝芝,故意編造借口!”
“芝芝說過你一定會想盡辦法要回我們送她的東西,果然被她說中了!”
我隻是想要回本就屬於自己的錢,幫我家的企業渡過難關,和她許芝芝一個助理有什麼關係?
我正欲開口解釋,許芝芝忽然跪在地上,緊緊抱住我的雙腿:
“江淺姐姐,錦文哥和瑾武哥給我買房,隻是看我自己一個人太可憐了。”
“你收走我的車鑰匙我認了,難道連房子都要收走嗎?”
“你是千金大小姐,含著金湯勺出生,可我隻是個最底層的員工,他們隻是可憐我啊......”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卻艱難抬頭,看向宋錦文和宋瑾武。
他們竟然還給許芝芝買了房子?
我明明說過,我家資金鏈斷裂,急需流動資金周轉。
可我最信任的合夥人,從大學時期就爭搶著非我不娶的兩兄弟,竟然拿著我救急的錢,給一個助理買車買房?
他們如今地就站在我麵前,可成熟的麵容,再也無法和當初臉紅的樣子重疊了。
一片寂靜中,我的手機忽然彈出數條提醒。
是爸爸發來的信息:
【淺淺,這都過了幾天了,錢怎麼還沒到賬?】
宋錦文掃了我的手機一眼,隨即冷笑:
“江淺,你現在真是不擇手段,都學會讓別人陪你做戲了。”
“從前我覺得你什麼都好,可如今我才發現,你連許芝芝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宋瑾武直接把財務報表鎖進公司保險箱,隨後一臉無所謂地看向我:
“我們是給許芝芝買了房子,那又怎麼樣?”
“因為這點事,你就一直糾纏不放,還弄出這麼多借口,不就是為了逼著我們把車和房子賣掉嗎?”
“你現在真是鑽進錢眼裏了江淺,我還就告訴你,不可能!”
我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宋瑾武的臉上。
霎時間,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下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許芝芝淚流滿麵:
“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
“是我配不上你們對我的好,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錦文哥,瑾武哥,謝謝你們,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