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窈睡醒看到他媽戴著個老花鏡坐在手機前很認真地做著筆記,疑惑道:
“媽,你今天不去跳廣場舞了?”
我瞥了她一眼:
“別打擾媽,媽為了給你治病報了中醫速成班,正在學習呢!照媽這個認真程度,不出三天就能出師!”
張窈聽了我的話很是驚恐地看向婆婆:
“媽!你別鬧!就你那初中都沒畢業的學曆,萬一給我越治越嚴重咋整?嫂子你不是有錢嗎,你出錢帶我上醫院看去,我可不信我媽那技術。”
說著張窈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我。
我故作為難地看向婆婆,婆婆似乎也被張窈的話說動彈了。
反正去醫院又不是花她們的錢,她又何必在這苦哈哈的自學呢?
“窈窈說的也是,要不思語你......”
婆婆話沒說完我趕緊打斷她:
“媽,不是您說去醫院收費不透明嗎?再說了,窈窈這病不光彩,她還沒結婚呢,萬一這病例以後讓婆家看到了可怎麼辦?”
“不過你要真想治,那我也可以帶你去。但是要跟你說清楚了,三甲醫院可是不會幫你隱瞞病史的哦,以後婚檢孕檢啥的都能查到。”
我的話讓她倆同時沉默了。
張窈同時釣著好幾個家境不錯的男人,對方家裏也是對女方有一定要求的,標準再低也不會娶一個得過臟病的女人回家。
張窈咬牙一跺腳:
“行!媽那你得好好學啊,要是我出了什麼岔子,就當我沒你這個媽!”
婆婆身子一哆嗦,連忙唯唯諾諾地點頭。
張景知道婆婆要自學中醫給張窈治病後,眉頭緊鎖,認為這事不靠譜。
但她倆把道理一轉述,張景也沒再多言,決定相信他媽。
三天後,9.9的網課結束,婆婆信心滿滿地開始自己製作膏藥。
隻見婆婆拿著一本路邊攤買的中藥藥材名稱大全費力地看著,一頁紙都是生僻字,她根本看不明白。
看一句問我一句。
“媽,這是守宮,也就是壁虎。嗨,這玩意還用買?你到咱家死角翻翻,肯定有很多壁虎幹屍,都一樣的東西,要是你覺得臟那樓下藥房也有賣。”
婆婆最怕花錢,一聽我的話連忙擺手:
“都一樣的玩意還花那冤枉錢做什麼。還有這紫河車又是啥玩意?”
“哦,這個啊,就是人的胎盤。”
這下她可犯難了,壁虎屍體可以隨便撿,但胎盤也不是隨處可見的。
她打電話給好幾個平日一起打麻將跳廣場舞兒媳婦又懷孕的老姐妹想要人家的胎盤,無一例外都被罵的狗血淋頭。
正當她犯難時,我有意無意地說道:
“這年頭哪有幾個年輕人生完孩子還留著胎盤的?我生孩子的那個醫院護士都是直接把胎盤拿去處理掉的,醫院肯定要多少有多少。”
婆婆眼睛一亮,嘴上沒說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第二天我送女兒上幼兒園時,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
“您好,是劉豔荷的家人嗎?請你速來市婦幼醫院一趟,您婆婆昨晚上悄悄潛入我們醫療廢物間偷產婦的胎盤,現在還在醫院和工作人員大吵大鬧!請您速來處理,否則我們將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