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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呢?旺旺拉得到處都是,你怎麼都不收拾!」
這是我醒來,第九次接到這個女人的電話。
每一次的語氣都非常不好,好像我欠她的。
可我根本不認識她。
再說了,我對狗毛過敏,怎麼會在家裏養狗?
電話那頭還在不依不饒。
「你除了逼我還會幹什麼?之前給我打這麼多電話,現在我給你打電話倒清高起來了,你是不是犯賤啊!」
這是對我尊嚴的侮辱啊。
我是男人,怎麼能忍受這個陌生女人一直罵我?
立馬就懟了回去:「這位大姐,我看你挺犯賤的,說不認識還貼過來騷擾我,到底誰不要臉。」
「8號床,準備一下。」
正巧護士過來給我換藥,我準備掛了,那個女人又喊住我。
「你在哪個醫院,我馬上就過來。」
我也想看看是什麼奇人,便把地址報給了她。
而她中午說的「馬上就來」,到晚上十點才到。
包臀短裙外麵套了一件長款羽絨服,一進屋都是她的香水味,還是男香。
她將離婚協議扔在我打著固定器的右腿邊上。
「你有種,字都簽好了啊。」
「就打了一個孩子而已,至於真的和我離婚?以後的好日子不過了?」
我懶懶靠在靠背上,回了一句,「神經。」
話落,病房裏安靜得隻聽得吊瓶點滴的聲音。
回過身,她將一盒東西摔在地上,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你竟然罵我!你敢罵我!我今天剛趕回來,夠累的了!還給你帶了禮物,你真是白眼狼!」
我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禮物。
一個在便利店貨櫃上存貨最多的剃須刀,連個包裝都沒有。
這也叫禮物?
而且似乎在記憶裏,我有很多這樣的剃須刀。
一想,頭又疼了,女人還要說什麼,我根本不想聽。
「你他媽到底誰啊,吵死了!」
那一刻,她愣住了,「你不是裝的?我是你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