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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薑晚回來了。
沙漠撲上去親熱她,我暗自鬆了口氣。
“肖景他的事安排好了嗎?”
她癱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說著:“暫時安排好了。但是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我滾動輪椅過去,給她放鬆肌肉。
“你現在懷孕了,身體不方便,要是還有什麼麻煩事,要不交給小魏去幫他。”
小魏也是我們的共同好友。
薑晚臉色突然變黑了。
“肖景的事情我當然是要親力親為。他現在隻能信得過我。”
我嘴角的笑僵硬了下來。
餘光中還瞥見薑晚無名指上的戒指不見了。
心裏忽然咯噔一下。
“小晚,我們的婚戒呢?”
她把手藏在身後,欲蓋彌彰。
“就是,我害怕搬東西到時候不小心弄掉了,所以就暫時取下來放在抽屜裏。”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指著我。
“你別去找肖景的麻煩,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今天也是我執意要幫他才錯過了跟你的約會。”
說完她便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她最先想到的是不要讓我去找肖景的麻煩。
我忽然意識到那個男人在她的心裏存在著很重的份量。
“係統,你說我們的感情還能維係多久?”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
【雖然我們不質疑真心,但是真心瞬息萬變。我隻知道,攻略不成功,宿主你就會死。】
這傻子係統,懂的大道理還挺多。
第二天一大早,薑晚又出去了。
美其名曰,她要給肖景找房子,買手機。
肖景一個大老爺們,隻是坐了四年牢,而不是當了四年智障,這些東西怎麼會搞不定?
除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心裏十分煩悶,我打算去之前的那套小公寓,看看那裏的花花草草。
我跟薑晚剛開始的時候手上沒有多少錢,隻買了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我們在那裏度過了最幸福甜蜜的兩年,滿滿的都是回憶。
後來我們買了一套大一點的房子作為婚房,這裏就閑置了。
但是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搬走。
隻是,沒有進門的我,在外麵聽到了熟悉的打鬧聲傳來。
透過窗戶看過去,居然是薑晚跟肖景。
心裏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不可能。
我撥通了薑晚的電話。
“小晚,你給肖景找的房子,是哪裏?”
“我想著靈山這邊的公寓空著也是空著,就讓他暫時住在這裏了。有什麼問題嗎?”
說話的時候,肖景正親昵地給薑晚擦汗,而她沒有拒絕。
“我不同意,你給他重新換一個地方。”
這個公寓,我跟她之前做盡了親密之事,這是完完全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我怎麼可能同意讓一個對她心思不幹淨的人住進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隻是一座空房子而已,你怎麼這麼小氣?還是你一直以來都這麼愛小題大做,如今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何源,原來你也跟別人一樣趨炎附勢,對待重新悔過的人沒有半點寬容。你這樣跟那些卑鄙小人沒有任何區別,令人作嘔,我看不起你。”
她憤恨不平地掛斷了電話。
我不過是不想自己妻子的前男友住在我們的公寓裏,現在卻成了她口中那個看不起人的人渣。
說到底二選一的時候,薑晚會毫不猶豫選擇維護肖景。
而我,就隻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