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彌補心理,他居然開口說要送我們去幼兒園。
圓圓聽到她爸這樣說,直接歡呼起來。
梁思齊整天不著家地忙工作,圓圓卻不怪他,整天念叨爸爸辛苦,不是那種糾纏父母答應自己要求的小孩。
圓圓今年四歲,從出生到現在,全是我一個人帶,梁思齊從來沒有接送過圓圓。
也許是被圓圓的歡呼雀躍感染,梁思齊也笑起來,剛要彎腰抱起歡呼的小女孩,他的手機響了。
在圓圓嘰嘰喳喳的興奮中,不知道電話對麵說了什麼,梁思齊瞬間著急起來。
顧不上妻女,頭也沒回地匆忙出門。
“公司突發情況,我先走了,下次再送你們......”
他人已經奔出一段距離,早晨的微寒空氣裹挾著梁思齊的話送回來。
這下,圓圓真的哭了。
“媽媽......爸爸......”
圓圓癟著嘴巴,剛剛忍回去的眼淚瞬間蓄滿眼眶。
我心疼地抱起女兒哄,這次我的心真的涼了。
把圓圓送到幼兒園,我騎著小電驢拐彎去了公司。
雖然我現在的重心在家裏,但是公司的職位還在,有時候會抽空處理一些員工處理員工不好做主的事。
想到梁思齊前幾天說的話和他早上頭也不回的身影,還有律師的分析,我想我是時候該回來上班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從進公司開始,就有似有若無的眼神跟隨著我。
但我回頭去看,卻是員工緊張忙碌的身影。
“奚姐,你回來上班啦!”
曾經我的助理,現在的部門負責人小陶看到我出現在辦公室,不顧形象地驚呼起來。
平時需要我處理的事都是她上門找我,我很少回公司。
“是啊,懷念和大家一起奮鬥的日子。”
“你不是天天催我回來說想我麼?”
小陶聽了我的話,嘿嘿直笑,仿佛還是那個剛進公司時傻乎乎的實習生。
處理完工作到茶水間想泡杯茶,無意中聽到自己的八卦。
茶水間永遠是公司的驚喜之地。
“奚總是不是察覺到危機了,所以回來宣告正宮地位的?”
“可能廖秘書來勢洶洶,讓老板娘感覺到威脅了吧。昨天我還看到廖秘書坐梁總的車。”
“這有什麼,廖秘書不是天天坐梁總的車麼。”
另一個聲音故作高深道:“這可不是以前的上班時間共乘一車的曖昧,昨天我是在電影院的地下停車場看到的。”
“你說是什麼情況會在那種場合一起呢?什麼工作會麵是約在電影院?”
“也是,今天一大早,廖秘書是被梁總公主抱上樓的,據說是在停車場崴到腳。”另一個聲音不屑地說,“聽說當時梁總可著急了。”
原來今天讓梁思齊火急火燎連女兒都顧不上的急事是廖玲瓏崴腳。
裏麵的人聊八卦聊得興起,一轉頭看到門口的我。
嘩啦一聲,杯子落地的聲音引來周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