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則快步從頭上發髻再次拿出兩根銀針,以自身最快速度為其中毒女子紮去。
眾女人震驚,卻無一人上前製止。
她們心中是擔憂的,隻是冷漠是為了掩藏心中那份善,不管不顧已經是她們能做到的最大極限。
如今,看來那女子硬要救人,那麼她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被紮中麻筋的陳妍妍趴在地上,嘴裏呼喊著不要!
可她的聲音猶如石沉大海般,未能引起任何水花。
方筱小從懷中掏出之前用來防止自己上山采藥,不小心中毒的解毒藥丸。
好在不是現在這種草藥,否則等研磨碎裂榨汁出來服喂,人估計早就死了不下百遍。
當她拿出藥丸之時,那群女人解釋震驚不已,她們從沒見過這樣奇怪的東西。
喂藥拔針一氣嗬成。
方筱小癱坐在原地,好像經曆了一場浩劫,令她渾身都被冷汗浸濕。
“呼~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怎麼想的,可是下毒殺人,是要被抓去砍頭的。”
砍頭!
真是可笑至極。
陳妍妍依然趴在地上,她手臂上的銀針雖然被方筱小取走,可事已至此她不想再提起任何精神。
妙妙雖然被救下,可接下來迎接她們的,卻是比死亡更恐怖之事。
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她不怒反笑起來,笑聲聽似爽朗無比,卻讓人聽得十分揪心難受。
方筱小不知為何,自己明明救了人,為什麼對方卻表現得痛苦不堪。
她想要開口去問原因,卻被肥胖女子接下的話給震驚到。
陳妍妍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又冷冷的說道。
“你是菩薩,你本事大,能起死回生,卻為何要出現在我們麵前。”
“為什麼要讓我們看到活下去的希望,憑什麼要左右別人生死。”
“???”
方筱小聽得是一頭霧水,這人怕不是有什麼精神類疾病吧!
她好心救人,怎麼感覺反而是自己的錯呢?
正當她疑惑之際,便聽到廊道黑暗深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聽這聲音,來的人還不少。
隻見在昏暗油燈照耀之下,走來三名長相十分醜陋,穿著粗布麻衣男子。
當他們出現在眾人跟前之時,一個留著八字胡男子,衝著身旁之人笑了笑。
對方嘴角奸笑從懷中拿出一串鑰匙,便打開牢房鐵門。
伴隨著鐵門發出吱呀聲響,三人已經移步到眾人跟前。
拿鑰匙男子癡笑著看向她們幾人。
“今個兒到底該寵信誰呢?”
八字胡男人伸手隨意一指說道。
“當然是她了!嬌聲嚶嚶,身材肥胖,夠我們哥三兒好好蹂躪一番。”
其餘二人哈哈大笑起來,表示大哥真有品味。
並且二人還聲稱若不是虛空南控製他們,要求每天不得超過三人,他們早就把一群女人拉去。
方筱小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陳妍妍搖頭製止。
她的眼神中滿是空洞,像是一句沒有魂魄行屍,乖巧的起身。
三男笑得更加肆無忌憚,還不停誇張對方實在是太過於聽話。
當陳妍妍跟隨著幾人走出牢房之後,房門再次被關上。
而與此同時,三男已將陳妍妍帶離牢房。
方筱小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她以心知肚明,對方接下來將會遭受到如何之事。
原來,陳妍妍阻止自己去救中毒女子,其意竟是再次。
確實,與其這樣活著,真是不如死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也從身邊眾女人口中知道了關於這裏麵的一切。
那群牙子不但是要將人販賣,並且還會時不時將她們帶出去。
這些話,聽得她心中一陣難受。
要知道,若是她所在的世界,怎麼會出現這樣壕無人性之事。
可這裏是古代封建王朝,山匪橫行。
難道自己就這麼坐以待斃了嗎?
她可是21世紀女性,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命運。
不行,我得要將所有人救出去。
方筱小想到這裏,便開始計劃起來,接下來如何做才好。
賀錦年那邊估計應該也發現自己失蹤的事情。
那麼,該怎麼才能將這裏的事情傳出去才好。
她先是朝四周瞅了瞅,發現唯一通風口口,是牢房正對麵牆壁上方的四方孔洞。
如果要是自己的信號竹筒在,或許有可能對準那孔洞,嘗試著將信號傳出去。
可是現在信號竹筒並沒有在身上。
想來應該是自己被抓時候,掉落在草叢堆中。
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廊道深處再次傳來腳步之聲。
這腳步聽起來十分輕微。
虛空南!
方筱小第一反應便是此人到來。
當人影漸漸浮現出後,她這才看清楚來人,是小啞巴!
小啞巴手裏依然端著五個泛黃饃饃。
隻不過他的眼角臉頰皆是腫脹,看樣子是被人打了一頓。
小啞巴臉上掛著笑容,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他先是來到鐵柵欄處,朝著牢房內瞅了眼。
當看到正躺在地上發呆女子,他眼中露出一絲詫異,隨即又看了下眾人。
小啞巴蹲下身子,將饃饃通過麵前鐵柵欄依次擺放在地。
那群女人並沒有像之前般搶奪,反倒是坐在原地。
小啞巴伸手指著眾人,發出額額聲。
一個女人搖頭。
他又額額兩聲。
隨即從懷裏掏出布滿灰塵和腳印白麵饅頭。
小啞巴指著饅頭再次發出額額聲,像是再說這饅頭有問題。
方筱小已然知曉那饅頭之中含有老鼠藥的事情。
她走到小啞巴跟前,隔著鐵柵欄說道。
“饅頭沒問題,隻不過人被我救回來。”
“額額額!”
“我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可以嗎!”
“嗯嗯!”
小啞巴拚命點頭,像是明白她的意思。
方筱小從頭上取下發簪遞到他手中。
“可以幫我拿著這簪子去礦山附近找一個人嗎?他身高大概八尺,身著青衣,眉心處有一顆美人痣。”
小啞巴再次點頭。
方筱小四下望了望,發現並沒有人從廊道走來,她這才脫下腳上布鞋,拿出幾個銅子。
“不好意思,錢袋子掉了!全身上下就剩下這點,不過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