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舟緊蹙著眉頭。
“別鬧了,我讓劉媽來陪你。”
說完,毫不猶豫的快步離開。
幾分鐘後,薑年光著腳跑了出來。
“哥,你真的你不要我了嗎?”
薑沉舟卻頭也不回的上了車,留薑年一個人在院子被瓢潑大雨拍打著。
天空一道悶雷響起,薑年嚇的抱頭蹲下。
一道陰影打下,身形高大的少年站在一旁。
“薑年,你怎麼了,”
傅承蹲下身子,把薑年攙扶了起來。
又一道雷打了下來。
薑年嚇的渾身發抖,下意識的撲進一旁人的懷裏。
傅承的身子在薑年撲過來的時候,瞬間僵硬了,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是怕雷嗎?”
傅承想要帶薑年回屋,薑年卻不願意回去。
“我不想回去。”
這裏不再是她的家,薑沉舟也不再是她的哥哥。
傅承看著薑年濕冷的身體,有些擔心。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去我家呆一晚上。”
薑年被帶到了傅承家,傅承在衣櫃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套幹淨的裙子。
“薑年,你先去洗個澡,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一下把,不然容易感冒。”
薑年接過衣服,點了點頭,輕聲道了謝。
半個小時後,薑年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她的情緒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傅承,今天謝謝你。”
傅承是薑年的同學,成績優秀,長相俊美,自帶一種溫潤如玉翩翩公子的氣質,是學校的校草。
而薑年跟傅承的成績不相上下,各種比賽競賽老師都會安排他們兩個結組,之前的全球化學競賽就是薑年和傅承一起拿的冠軍,兩個人都被哈佛保送。
久而久之兩個人成為了朋友。
傅承安排薑年睡在客臥,而他直接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薑年,害怕的話就開著門和燈,我就在你的門外陪著你。”
薑年鼻尖有些酸澀,“傅承,真的謝謝你。”
這一夜,薑眠睡的格外的好。
曾經的雨夜隻有薑沉舟的陪伴可以讓薑年安心入眠,薑年不能沒有薑沉舟,可是現在,薑年看著沙發上的傅承,突然覺得薑沉舟不再是自己的必需品。
傅承在薑眠醒後不久也醒了過來。
“你等一下,我給你做了早餐。”
餐桌上,薑年欲言又止的看著傅承。
傅承抬眼看過去,滿眼溫柔。
“薑年,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說。”
薑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傅承,我可以在你這裏住段時間嗎?我一個月後就飛去美國,你放心我不會白住的,我可以給你租金。”
傅承什麼也沒問,直接笑道:
“可以啊,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美國,異國他鄉的有個認識的人結伴最好不過了,租金就不用了,我這房子那麼多空房間,你隨便住就行了。”
“你要是實在是過意不去,要不然你輔導一下我的英語吧,我雅思還差點。”
薑年表示沒問題,她之前可是一次性雅思九級。
吃完飯後,薑年要回去收拾點東西,傅承表示他昨天正好有東西落在薑家了,也是因為回去拿東西,所以才碰見淋雨的薑年。
薑家,薑年帶著傅承剛進家門,就看見薑沉舟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
“薑年,你跑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這一晚上我多擔心你。”
陸絮突然從薑沉舟的身後冒了出來,打量著薑年和傅承。
“年年,青春期叛逆很正常,但是你也不能隨便跟男生不清不楚的呆一個晚上呀,女生要保護好自己。”
這話就差直接說薑年大晚上跑出去是跟男生廝混去了。
薑沉舟聽到這話,才注意到薑年身後的男生,臉色瞬間陰沉的滴出水了。
直接伸手,猛的把薑年拉了過來。
“薑年,你大晚上跑出去就是為了找這個小白臉嗎?你怎麼就如此的不知廉恥呢?”
薑年手腕被捏的生疼,而薑沉舟羞辱的指責讓薑年臉上火辣辣的難堪。
薑年奮力摔開薑沉舟。
“薑沉舟,問都不問一句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甚至還侮辱我的同學,還是說隻要是陸絮說的話你就認同,你們感情可真好啊。”
薑年冷冷的看向陸絮,嘲諷道:“別拿你那齷齪的思想去看別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麼不堪。”
陸絮裏麵委屈的抱住了我哥的胳膊。
“年年,我也是為你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薑年冷笑一聲,“為我好,就故意陰陽汙蔑我的名聲嗎?真當所有人都是傻逼嗎?”
薑沉舟聽到薑年護著傅承氣的眼紅,胸腔大幅度起伏,怒吼道:
“薑年,這些年我慣的你越發不懂事了,跟你嫂子道歉。”
薑年鼻尖算澀,抬頭直盯著薑妄年。
“我沒錯,我不道。”
薑沉年氣急之下抬起了手,手背上青筋的暴起。
傅承下意識的護到了薑年身前。
薑年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下,語氣滿是失望。
“哥,你還要為了陸絮再打我一次嗎?”
薑沉舟的手在半空中僵住,握緊拳頭後落了下去,但他因為薑年一夜未歸跟那個男生在一起被氣的頭腦發熱。
“薑年,給你嫂子道歉,不然你就滾出去這個家,我沒有你這麼個離經叛道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