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一晚,說著此生非我不娶的靳裴南。
卻為了白月光一通電話,將我一個人丟在了盤山公路上。
後來,我在醫院醒來,一起覺醒的還有一道冰冷的電子音:
“你想重新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嗎?”
我平靜地取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點了點頭:
“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
直到朋友匆忙來找我,我才知道黎茵茵回國了。
黎茵茵是靳裴南的前女友。
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我偶爾會關注她,知道四年前她在國外湊巧被貴人相中,開起了畫展,這才成了一名小有名氣的畫家,經常背著一個畫夾滿世界采風。
過兩天就是我和靳裴南的婚期,前女友卻在這個時候回國,實在很難不讓人多想。
無怪乎朋友會一得知消息就火急火燎地跑來找我。
相較而言,我則淡定得多。
不僅是出於對靳裴南的信任,還因為當年黎茵茵不僅背叛了他,還卷走了他所有的錢,害得他身敗名裂。
我想,一個男人就算再大度,也不可能會和這樣的前女友再有什麼。
然而,當我看到照片上的時間——昨晚的8點2分,心裏忽然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開始翻看起屏幕裏的照片。
是黎茵茵的機場自拍。
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袖口和領口上都綴滿了蕾絲,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一件簡款婚紗。
而照片裏,她並沒有背著她每次出鏡都會帶上的畫夾。
不知為何,我心頭的怪異感愈演愈烈。
隨著不斷下翻,我終於在最後一張照片裏發現了畫夾的蹤跡。
畫夾被背在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肩上,而男人的手正寵溺地攬住黎茵茵的肩膀。
盡管照片裏並沒有拍到男人的臉,我卻很難認不出對方——那個和我朝夕相處了十年的男人。
大概是我的臉色太過難看,好友順著我的視線看到了那張照片,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可能吧?”
“靳裴南怎麼會......”
朋友的話沒有說完,急轉話鋒:
“大概隻是身形有點像。”
“你和靳裴南最近不是都忙著準備婚禮嗎?他怎麼可能有空跑去城北的機場呢?”
我忽然回想起昨天晚上靳裴南陪我試婚紗的時候全程心不在焉,而當我戴好頭紗出來的時候,他人已經不見了,隻留給我一條公司有急事,需要他馬上回去處理的消息。
穿著盛大的婚紗,一個人站在偌大的落地鏡前,說不失望是假的。
但我體諒他最近要忙著籌備婚禮,還要著手公司上市的事,確實分身乏術,所以並沒有生氣,反而溫柔提醒他不要忙到太晚,要注意身體。
七年前,靳裴南因為公司破產,父母雙雙因病去世而一蹶不振,落下了很嚴重的胃病。
這些年,盡管我精心照料,偶爾還是會複發,所以這是我最常對他說的話。
然而當天晚上,靳裴南不僅沒有回家,也沒有回複那條消息。
當時我隻以為靳裴南在處理公司業務,忙到連看手機的時間也沒有。
後來我才知道,學會心疼男人,是一個女人不幸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