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聾啞人,我丈夫是黑幫老大。
在我打算告訴丈夫病好時,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他要我給白月光倒酒,聽白月光任意羞辱我。
要我替白月光生孩子,隻因為她一句怕疼。
流產那天,他和白月光在煙花下擁吻。
後來我被警察救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他在牢獄裏一夜白頭,自盡。
我說,我愛的人,從來就不是他。
......
遇見寧溪的那天,她正在酒吧裏麵當小姐賺錢。
那天恰好是周子墨的生日,他包了場,我也去了。
一群人推著幾個小姐進了包廂,寧溪就在裏麵。
看到我們,她渾身發抖,猛地低下了頭。
周子墨也看到她了。
我能感受到他的手猛地收緊,攥得我生疼。
“今天這單做好了,你們可夠賺的!”
寧溪被迫推到周子墨身邊坐下,整個人都僵硬,似乎是不想讓周子墨認出來她。
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劈裏啪啦掉下來。
“沒看到嫂子在這裏嗎?還不滾開?”
周圍有人吼道。
我是個聾啞人,一句話也不能說,也不能做任何反應。
隻是呆呆地看著他和寧溪。
寧溪側頭看我一眼,朦朧的眼裏全是不甘。
她匆忙起身要走,卻被周子墨一把拽住手腕。
“坐下。”
他反手掐住寧溪的脖子,青筋暴起。
我從沒見過他如此暴戾的樣子。
“當年我有沒有告訴你,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寧溪滿臉通紅,掙紮開來,突然不管不顧地撲進周子墨懷裏。
“我好想你。”
周子墨愣住了,手驟然鬆開,沒有推開。
所有人都知道周子墨和寧溪當初有多相愛。
寧溪有一副好嗓子,在舞台上一鳴驚人,被周子墨帶走。
二人很快便攜手同行於各大場合,是所有人口中的神仙眷侶。
直到一次寧溪消失一整夜,第二天回來,有人告訴周子墨她上了他死對頭的床。
二人大吵了一架,寧溪哭著承認了。
周子墨要寧溪滾。
“你不知道吧,我被綁架了。”
寧溪哭濕了周子墨身後的襯衫。
“不過,你也不用知道了。”
她袖口露出的一節手臂全是傷痕。
她從他身上起來,含著淚朝他歪頭笑了笑。
“現在,我誰也沒有了。”
她看我一眼,眼裏的情緒難以辨明。
“你要好好生活。”
“我要走啦,還有......”
她回過頭:
“我愛你。”
周子墨猛地起身,情緒再也無法克製,將她一把扯進懷裏。
我聽見身邊的人小聲議論:“宋詩倩不是周總的女朋友嗎?”
“一個話都說不了的人當什麼女朋友?不過是可憐她。”
“你難道還不知道,她隻是個替身?”
我看著二人緊緊相擁的背影,心裏密密麻麻的難受湧進來,手指攥得生疼。
是啊,一直以來,我不過隻是個替身罷了。
我起身,笑著打手語:“周總和舊人重聚,我先走了。”
說完,我率先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