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周子墨就給寧溪買了一棟房子,把她養在外麵。
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再見過周子墨,也從沒打聽過。
也是,他現在有正牌唱歌給他聽了。
我這個隻是長得像她的花瓶,有什麼用呢?
我站在門口,整理了許久心情,才推開門進去。
我才看到寧溪,她已經等我很久了。
看到我,她笑著過來拉住我的手:“姐姐,辛苦你這些年照顧他了。”
說完,她驚訝地捂了捂嘴:“喔,我想起來了,你聽不見。”
我垂眸,沒說話。
寧溪已經沒有了前幾天看見她的落魄樣子。
她穿上絲綢睡衣,有些闊太太的氣質了。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她指了指窗外:“子墨已經買了一棟房子,你可以住進去。”
“以後還是把自己當作自家人,我就是你的妹妹。”
我看了眼屋子裏,我的東西已經被她收拾出來。
所有的照片,我置辦的家具,都被她換得幹幹淨淨。
她歪著頭笑。
“你頂替了我的身份這麼多年,現在也該還給我了吧?”
真令人惡心。
我抬頭,毫不留情地給了她一個巴掌。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來安排我?
寧溪被我一巴掌打懵了,惡狠狠地盯著我。
“敢打我,讓明深知道了,他一定會......”
啪——
我毫不客氣,又是一個巴掌。
她摔倒在地上。
“要讓我走,你跟我說沒用。”
我用手語比劃著,顯得有些滑稽。
我擦過她,徑直走出家門。
晚上,我躺在床上,心裏的酸楚一瞬間全部湧上來。
這時,周子墨推門進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接著一陣的深吻。
“生氣了?”
他一邊親一邊問我。
這次的力度比以往都大,我一時間亂了神,隻是閉著眼睛,逆來順受。
不知不覺間,我的眼淚掉了下來,砸到他的背上。
周子墨一愣,力道驟然小了。
我吸了吸鼻子,打手語:“我以為你是來給寧溪出氣的。”
吻停了下來。
我睜眼,大夢初醒般,我又看到他散漫的眼神。
“搬出去,聽話。”
“她好不容易回來,你在這裏,她會生氣的。”
“乖。”
他耐心地打手語。
他把襯衫扣子一顆顆扣起來,好像是在反複提醒我。
你不過就是個替身,別太過分,別讓他難做。
我垂眸,像個木偶一樣盯著窗外。
直到他手上的動作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說,她怕疼。”
“但她想要個孩子。”
我不忍再繼續看下去,把目光挪開了。
他想讓我幫他們生一個孩子。
就因為她的一句,怕疼。
這一刻,我隻想轉身離開。
三年了,也許,也是時候了。
我起身,把衣服穿好,徑直走出房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