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清楚了,這次去澳洲我們也不是純玩,都計劃把手裏的現金投資些前景好的項目,這一去少說也得一年半載。”
我沒有回答,隻是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深夜回到家時,本應該在醫院徹夜照顧顧北的許悅,此刻卻握著手機神色不安地坐在沙發上。
見我回來之後,她鬆了一口氣,略帶責備地說道:
“你去哪了,打了這麼多電話也不接。”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胃難受嗎,我去給你泡點蜂蜜水,煮點熱粥。”
她吃力地將我扶到沙發上,腳步匆忙地打開冰箱開始忙碌。
廚房裏飄出陣陣蔥香,恍惚間讓我想到了那年她風塵仆仆而來問我還好嗎。
隻可惜,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往常無論我多晚回來也得不到她的一句關心。
要麼屋內黑漆漆的空無一人,要麼就是她捧著手機眉開眼笑地回著顧北的消息。
我曾經很多次都渴望我們之間能回到從前,也為之努力很久。
現在看著暖黃的燈光下,似曾相似的背影。
我內心再也激不起半分波瀾。
“江辰,家裏燉湯的桂皮沒有了,我下樓去買馬上就回來。”
她溫柔地笑著,從臥室拿出一塊毯子蓋在我身上,嬌嗔地說道:
“就這樣躺著也不怕著涼。”
或許是太累,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來時,屋內火光衝天,黑灰的濃煙迅速在屋內蔓延。
我驚恐萬分地掙紮著站起身,下意識地大聲呼喊著許悅的名字,跌跌撞撞地在屋內摸索著。
可濃煙擴散的速度太快,我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疼痛。
絕望之際,一群消防員破開大門,衝進來將我救出火場。
我驚魂未定站在樓下的安全地帶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你們家做飯連火都不看著點,還好鄰居報警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消防員怒不可遏地訓斥道。
我焦急萬分地想告訴他們我的妻子還在裏麵。
可手機卻跳出一條新的信息:“江辰,樓下超市沒有我要買的調料,我開車去市中心了,你等一會,我馬上就到家。”
我剛鬆一口氣,顧北就私發一條信息:
“隻要我需要,她永遠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視頻裏,許悅躺在顧北的旁邊,毫不避諱地敞開上衣給孩子喂奶。
察覺到顧北凝視的目光之後,她白皙的臉頰上泛起紅暈。
想到剛險些命喪火場,滔天的怒火幾乎要衝破我的胸膛。
我眼神陰鷙地盯著顧北的消息,反手把離婚協議和視頻轉發到我和許悅共同的親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