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趁我出差不在家,私自提前剖腹未足月的胎兒。
隻為取出臍帶血救她患有血液病的初戀。
還朋友圈發文:“寶寶,未來的你一定會為自己救人一命而驕傲。”
照片裏,妻子捂著肚子伏在初戀病床旁,深情地撫摸他的臉頰,眉眼裏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連夜趕到醫院,心痛不已地看著孩子躺在保溫箱,雙眼猩紅地質問妻子。
可她的語氣譏諷不屑:“這不是你的孩子,你沒權利幹涉。”
......
短短一句話,如雷炸耳。
從懷孕開始,我嚴格按書上的孕期食譜精心備好一日三餐,幫她補充營養,緩解孕吐。
深夜加班回來,無論多累都會不厭其煩地幫她按摩小腿,減輕水腫。
甚至連她每一次起夜,我都不放心。
堅持陪她一起去衛生間,保證她和孩子的安全。
到最後,我換來的卻是她輕飄飄的一句:“孩子不是你的。”
我極力壓住顫抖的聲線,啞著嗓子硬聲質問:“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要是你一開始就知道,還會那麼賣力伺候我麼。”
許悅說這句話時,連一個正眼都沒給我。
她坐在初戀顧北的病床邊,溫柔地拿著熱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身上的汗珠。
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在熱水盆裏搓洗著毛巾,低聲喃呢:
“高燒一直不退,得多難受。”
原來她也知道高燒的人很不舒服。
可我上次燒到41度,整個人昏昏沉沉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嗓子就像吞了火炭一樣的灼燒感,可她卻還在抱怨我不能起來幫她煮夜宵。
我胸腔猛烈地顫抖著,痛得難以呼吸。
這一刻,我終於說服自己。
許悅當年並不愛我,隻是她當時沒有更好的選擇。
再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地繼續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深吸幾口氣,我神情麻木地說道:
“既然孩子都生了,正好你們一家三口團團圓圓。”
許悅似乎是早有預料般,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理順著顧北汗濕的頭發。
“別在這陰陽怪氣,小題大做。”
“這孩子是我和顧北試管生的,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你也別在這杵著,去找兩個護工來,我一個人照顧他吃不消。”
“對了,上次你給我定的那個月子中心VIP套房是幾號入住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