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千金大小姐給一個無名小卒下跪?
以前倒沒有發現蔣岑臉皮這麼厚,看來被我寵慣了。
我忍著痛叫來護士將無理取鬧的兩人趕出來。
蔣岑突然暴怒,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你到底要鬧大小姐脾氣到什麼時候,讓你道個歉又這麼難嗎?”
這時白蓮突然摔倒在地,一臉無辜地看著蔣岑。
“蔣哥,我還是走吧,姐姐不歡迎我,我怕再待下去就不是摔倒......”
蔣岑立馬上前扶起她,一臉擔憂地查看她怎麼樣了。
“蔣哥,我的腳好痛。”
在白蓮起身時,她扯斷了蔣岑手裏的手鏈。
一瞬間珠子散落一地,而蔣岑的心思全在白蓮腳上。
他輕揉著她的腳踝,耐心地詢問力道怎麼樣。
我撿起腳邊的一顆珠子,眼淚落在了上麵。
這是我一步一磕頭為蔣岑求的手鏈,整整一千台階,隻為求他平安。
那時的他會心疼地為我擦拭額頭的傷口,信誓旦旦說會永遠永遠將手鏈帶在手上。
我蹲下身在病房裏尋找著珠子,就隻剩下一顆沒找到了。
“姐姐,你是在找這個嗎?這個有什麼用啊?”
白蓮拿著珠子在眼前看來看去,我顫抖著起身讓她把珠子給我。
她皺著眉說我好凶,隨後躲在了蔣岑的身後。
“蔣哥,我害怕。”
蔣岑捏了捏她的手安撫她,他接過了白蓮手裏的珠子。
就在我以為他會將珠子給我時,他突然一個甩手將珠子扔出了窗外。
“一個破珠子而已,你憑什麼凶小蓮!”
我看著窗外的草從,那顆珠子應該再也找不回來了。
護士還沒有來,我發了瘋拍按呼叫鈴。
我不想再看見這對狗男女一眼。
情緒激動的我根本沒有注意到蔣岑靠近了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男女力氣本就懸殊,加上我過敏體虛,自然比不過他。
他強硬得將我帶到白蓮麵前,想讓我下跪道歉。
情急之下,我咬上了蔣岑的手,他吃痛,將我甩開。
朝我舉起了他的手,我害怕地閉上了雙眼。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我睜開眼便看見了一臉嫌棄的蔣岑。
他嘴巴微張想說什麼,卻被趕來的護士製止了。
護士將兩人帶出病房,我疲憊地癱坐在地上,手裏摩挲著珠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走到垃圾桶前,將手裏的珠子盡數扔了進去。
接下來的幾天,蔣岑隻會發讓我道歉的消息。
病好後,我回了我們的家。
這個離家遙遠的城市裏,我隻有這一處落腳點。
可門口鞋架上屬於我的拖鞋不見了。
就在我遲疑時,房間裏傳來了聲響,一抹俏麗的身影出現到我麵前。
“蔣哥,你買菜回來了,有我喜歡......”
白蓮在看見我的一瞬間,眼裏似乎閃過了一絲鄙夷。
但很快她又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姐姐,怎麼是你呀?你不要誤會,我就是借住幾天。”
“滾出去!”
我紅著眼發出怒吼,任誰也無法忍受一個小三公然出現在自己的家裏。
還沒等我動手,門口率先傳來了聲響。
“小蓮,我買了你愛吃的榴蓮,你先吃著,我去弄飯......你怎麼回來了?”
蔣岑話間的喜悅在見我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