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惜支起了自己小攤。
將昨日趕出來的首飾賣給熟客,聽見不遠處有人說。
“聽說早間有個女子被一條惡犬嚇到了,她的夫君為了保護她,胳膊腿上被咬了好幾口......”
“我也聽說了。那白娘子命真好,嫁了這樣一個好男人。”
“聽說那男人還是個小官......”
林惜聞言抬起頭。
白娘子?小官?
那必然是白子若何沈業了。
真稀奇。
沈業這麼一個白弱書生,向來膽子小的很,手上劃了個小口子都要疼上半天,路上遇到人打架,都要躲得遠遠的,生怕拳頭不長眼,落到自己身上。
林惜素來疼惜他,遇到什麼事都衝到他前麵。
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又事事操心,將他養的十指不沾陽春水,連最簡單的家務都不會做。
沒想到,這麼一個膽小怯弱的人,為了心上人,竟也生出了勇鬥惡犬的勇氣。
莫非真是愛情的力量?
哪怕已經決定離開,林惜依然感到了幾分失落。
“係統,你不是說,任務完成,可以滿足我一個願望?”
她先前想過,如果沈業願意,她可以帶他一起離開。
現在想想,又是何必。
“都給我換成錢吧。”
“五百兩銀錢已到賬,請宿主注意查收。”
五百兩?
足夠她臨走之前揮霍一番了。
林惜說做就做。
她收起小攤,摩拳擦掌,準備好好犒勞自己。
畢竟過去十年,她受的苦夠多了。
“汪!汪——”
一條惡狗突然朝她衝了過來。
林惜不避不讓,直直的逼視過去。
惡狗這東西,最是欺軟怕硬。你弱它就強,你強......它就會生怯。
果然,惡犬安靜了下來。
耳邊突然響起沈業的聲音:
“快!那條惡犬跑到這兒了!快把它打死!”
回頭一看,沈業胳膊上纏了紗布,抄著一根長棍,帶著一群人來勢衝衝的要捉捕惡犬。
四目相對。
一夜未見,林惜沒錯過沈業麵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她沒說什麼,轉身欲離開。
一隻手卻拽住了她。
“你、你剛才有沒有被嚇到?”
這是在關心她?
林惜笑了笑:“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她怕狗,沈業也知道。
偏偏為了擺攤,每日都要經過這條有惡犬的街道。
但他從未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