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嫌我不育,要接受患癌白月光的捐精。
我不同意,她卻罵我自私,“他都快要死了還想著實現我的願望,你自己無能,能不能別不分場合就吃醋?”
不過一周,她就懷孕了。
而我因為任務失敗,將被世界抹除一切痕跡。
後來,隻能眼睜睜看著我消失的妻子瘋了。
......
我提著精心挑選的禮物興衝衝趕回來的時候,正好聽見蘇麗給她患癌的白月光打電話。
“陳宇就是個廢物,跟他結婚五年了,到現在還沒能讓我懷孕。”
提及我時,語氣格外不耐煩,好像跟我是什麼仇人一樣。
刹那間,趕了一路的熾熱心口瞬間冷了下來。
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在別的男人麵前這麼貶低我,還怨恨我無法讓她懷孕。
當初和她結婚之前,我就跟她說過,因為某些原因,我這輩子都無法讓她懷孕。
蘇麗也不介意,自願和我丁克。
還安慰我說如果有了孩子說不定會有一堆糟心事,不如兩個人瀟灑一輩子好。
可這才過了幾年,她就受不了。
難怪這幾天對我愛答不理。
起初我還以為自己是哪裏做錯了,又不小心惹到她不開心了。
正想著買禮物趁七夕到來時,將她哄開心了。
可現實卻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背對著我的蘇麗還在跟蔣正傑吐槽。
“這世界上哪個男人像他一樣是廢物,連讓自己妻子懷孕的能力都沒有,都快煩死我了。”
蔣正傑沉思了一會兒,說:“麗麗,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陳宇又沒辦法讓你懷孕,不如就讓我捐精,送你一個孩子,正好也讓我走得沒有遺憾。”
我睜大了雙眼,錯愕的聽著蔣正傑提出來的辦法。
一時間甚至以為他是在說笑的。
我還特意走到蘇麗的身邊,去注意她的表情。
蘇麗沒有任何被侵犯到的感覺,反而壓不住臉上的笑容,驚喜的開口,“真的嗎?”
“真的,麗麗,我不想你以後孤單一人。”
“以前是我辜負了你,現在我隻想要成全你。”
不過是想要在臨死之前睡我老婆,竟然被他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我捏緊了拳頭,壓抑住胸口不斷起伏的怒火。
即便心裏已經蘇麗會怎麼回複,我還是忍不住期待了起來,希望她能夠拒絕。
可我還是要失望了。
“好!”
蘇麗一口答應了下來,還不忘嬌聲提醒,“那我現在就來找你,你可不許反悔!”
“好,我等你。”
我氣的臉色發青,再也忍不住,怒聲嗬斥了出來,“蘇麗,你憑什麼答應他!”
蘇麗嚇了一大跳。
轉身看見我,也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過分,反而責怪我,“陳宇,你偷聽我打電話?”
我進來時的動靜不算大,也不算小。
可她一門心思都撲到蔣正傑身上,尤其是在對方提出捐精之後,哪裏還有額外的心思發現我。
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音量,痛聲問她,“我沒有。反倒是你,背著我出軌,你對得起我嗎?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搞在一起!”
蘇麗卻覺得我在羞辱她,惡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
“陳宇,我和蔣正傑隻是朋友,你心裏肮臟,別將我們想得這麼齷齪。”
“他都快要死了還想著實現我的願望,你自己無能,能不能別不分場合就吃醋?”
“你同不同意關我什麼事?自己沒本事讓我懷,憑什麼要我跟你一起受罪!”
蘇麗轉身回房間收拾。
而我渾身像是卸了力一般,準備的玫瑰花全都散落在地。
放在玫瑰花上的禮物盒也砸在地上,摔出來的水晶項鏈碎成一片。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卻絲毫不及我的心口疼。
我呆愣的看著她在房間裏精致的打扮起自己來,眼角酸澀,覺得很恍惚。
和我結婚之後,蘇麗很少在我麵前打扮自己。
我問過她。
她說:“都結婚了,還整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後來幾次同學聚會和公司聚會,我主動哀求她打扮一下自己,她卻根本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我以為是我虛榮心強,想要外人知道我有一個漂亮大方的老婆,便再沒有要求過她。
現在,我明白了。
她根本就懶得打扮給我看。
或許是結婚後,將我們的感情衝淡了。
又或許是蔣正傑回國,讓蘇麗重新找回了當初對他心動的感覺。
每次去見蔣正傑的時候,蘇麗都會打扮得漂漂亮亮,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去約會。
我之前隻以為蘇麗這麼做是想報複蔣正傑,讓他知道,就算是被他拋棄了,她依舊過得很好。
可我太天真了。
屬於係統的冰冷聲音在耳邊響起,它提醒我,“如果蘇麗成功接受蔣正傑的捐精,那麼宿主您的任務將會失敗。”
我的任務是要和蘇麗幸福美滿的過一輩子。
蘇麗要是接受蔣正傑捐精,那麼我們的婚姻是有缺陷的,是受過背叛的。
失敗,意味著死亡。
我忍著窒息般的痛楚來到蘇麗身邊,可憐哀求她,“麗麗,能不能別去?”
蘇麗已經換好了衣服,看也沒看我就拒絕了我,“不行!”
眼見她要離開,我連忙抓住她的手。
發紅的雙眼期冀的看著她,“如果我說,你背叛了我,我就會死呢?”
蘇麗以為我在說謊,臉色都冷了下去。
“你胡說八道什麼?”
“陳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為了讓我放棄孩子,連死這種謊話都說出來了。”
“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她甩開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呆愣在原地,看見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眼淚控製不住掉落下來。
心臟被她的話傷的鮮血淋漓,雙腿也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和她確定情侶關係到現在,七年的感情,在她眼裏,不及一個孩子和蔣正傑重要。
係統不解地問我:“宿主,您確定要放她離開嗎?”
“她心裏已經沒有我了。”
就算是我強行將她留下,躲過了這一次,也躲不過下一次。
她對我的感情早就淡了。
曾經的諾言,現在就是一場笑話。
我的任務,注定要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