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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祈一句解釋的機會都沒留給秦雲歲。

如今他的眼裏隻有方嬈一個人。

秦雲歲深吸一口氣，她低聲喃喃道，

“變的人，明明是你。”

罷了，罷了。

眼看就要離開，秦雲歲不想再生出其他糾葛來，免得耽誤她回家的行程。

說到底，楚祈也縱容她、照顧她整整五年。

這一巴掌，就當是還了他這些年的照顧之情，從今往後，他們再無瓜葛。

她隻覺得身心俱疲，想要快些回家。

可才過半盞茶的時間，就有侍衛找到秦雲歲，說楚祈要見她。

秦雲歲以為是匈奴的事情，立刻趕過去，卻沒不料剛到大廳，楚祈便用劍鞘狠狠打在她膝窩處。

秦雲歲骨子裏是驕傲的，除了爹娘，從不跪人。

她下意識就要反抗，楚祈卻落下更重的一擊。

“跪下！”

清脆的骨折聲在耳邊猛地炸響。

楚祈直接打折了她的雙腿！

劇痛傳遍全身，秦雲歲渾身顫抖，憋出一身冷汗，可她仍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她紅著眼瞪向楚祈，極力壓抑聲音的顫抖，語氣裏罕見地染上了恨意。

現在的楚祈，隻會讓她感到厭惡。

“楚祈，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你一個王爺，難道還看不出這些蠢得不能再蠢的後宅手段嗎？”

“就因為這種事情，你就要打折我的腿？！”

楚祈沒有說話，把一件衣服甩到她臉上。

秦雲歲認出來，這是她剛來漠北那天穿的紅衣。

“你好好看看，這衣服上是什麼！”

秦雲歲極力維持最後一絲理智，卻在看清衣服上的城防圖後險些失控。

“這不是我畫的！”

“匈奴都已經指認，是你親手把城防圖交給他們的，你還作何狡辯？”

楚祈居高臨下地審視她。

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秦雲歲，你讓我覺得惡心。”

“不是我！”

秦雲歲聲嘶力竭地辯解，“楚祈，我就算是天打雷劈，也絕不會做出賣城這種事！”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

“是方嬈，她前些日子說喜歡中原的衣物樣式，找我借走了衣服，說要讓裁縫仿製一件！”

“胡說八道！”

楚祈撕壞了衣裳，怒不可遏。

“阿嬈是新月族人，跟匈奴有血海深仇，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你就算再嫉妒她，也不該把臟水往她身上潑！”

楚祈深吸一口氣。

“好在這次並未造成實際損失，城防機關也已經更換了。”

“我不想罰你，秦雲歲，你別再讓我失望。”

楚祈離開了。

秦雲歲還愣著趴在地上，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

她多少次和楚祈暢談過家國大義？

楚祈難道還不了解她嗎？

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秦雲歲再壓抑不住內心的委屈與悲憤，啞著聲哭起來。

她摳著地板，慢慢爬回房間，滿手都是血。

可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