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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桌子上的早飯，起身離去。

他也站起身來，「你要去劇組嗎，我陪你去。」

「不，我去找編劇，她在北郊影棚。」

他以為我要去改劇本，伸手拿起我的包。

我痛苦地捂住肚子，他有些煩躁地摁了摁眉心。

「什麼時候來例假，你都沒記性嗎？」

「我先去了，你自己打車過來。」

房門關上後，我直起腰來，拿起包開車去了劇組。

秦歸在北郊白跑一趟後，我已跟陳總，劇組核心班子重新確定合同，陳總又追加了兩千萬投資。

秦歸在換掉女二後追加了三千萬投資，如果陳總隻加兩千萬，秦歸則是最大的資方，整個劇組仍在他掌控之中。

陳總摁下合同：「何舟，你們夫妻倆的事，你自己處理。你要叫回我的人，自然不能我做冤大頭。」

一千萬的投資差異足以讓劇組變天，在我無助之際。

瘦長的人影推門而入，「我投五千萬。」

我看著陸彥一愣，隨後伸手，「歡迎你的加入，我的老搭檔。」

陸彥是我那部大尺度電影的搭檔，在我轉幕後時，他也做了資本，多年未曾見了。

隻是女二，也就是如今女主的演員林芷在趕來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暫時來不了，劇組隻能先拍其他戲份。

看著帶著一身怒氣走來的秦歸，編劇問我，「不跟秦總說一聲嗎？」

我搖頭，「暫時保密，女主沒來之前一切消息都不要露出去。」

編劇是我跟秦歸多年的朋友，知道若是讓秦歸知道，秦歸一定要鬧，便沒再多說什麼。

馮霜霜一身雪白長裙，肩上披著秦歸的西裝外套，紅著眼眶道：「舟舟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你欺負我可以。但你怎麼可以騙秦總，你知道今天北郊的路有多堵嗎，秦總到現在連一口飯都沒吃上。」

秦歸一臉不悅：「何舟，你又在鬧什麼？」

整個劇組瞬間靜了。

所有人都知道馮霜霜是秦歸的小三，也知道秦歸跟我婚姻不穩，卻沒想到秦歸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落我的臉。

「不就是改劇本嗎？改改改，舟舟已經跟我說了，馮小姐你想怎麼改？」

秦歸有些意外，編劇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馮霜霜跟著編劇離開，對著秦歸一步三回首。

「秦總，你能不能陪著我，我肚子又開始痛了。」

秦歸上前揉了揉她的肚子，不知道低聲說了些什麼，馮霜霜羞紅著臉離去。

我抬步就走，他將我堵在化妝間門口。

「給你準備的。」

看著塞到我手裏的暖宮貼，我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個暖宮貼我在馮霜霜今天早上發的朋友圈看見過。

方才馮霜霜衣衫露出一角，我看見她貼的正是這個暖宮貼。

「你笑什麼？」

他蹙起眉頭，我笑得幾乎直不起腰。

「離婚吧，秦歸。」

他依然不應，用力撕開暖宮貼，掀開我的外套自顧自幫我貼上。

他展平暖宮貼後，我整個撕掉，扔在地上。

「你忘了，自三年前那次流產後，我的月經已經不規律了，近半年都沒來過了。」

三年前，他得罪了人，我陪他一起上門道歉，被對方的狗撲倒流產。

也是因為流的這一胎，他才能躋身如今的圈子。

他一怔，眼底難得的湧出愧疚。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擬好了。」

他終於正視我，「因為馮霜霜？所以你拿離婚來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