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到胃出血換來的項目,秦歸拿去哄正鬧分手的金絲雀。
金絲雀控訴資方送的女二搞劇組霸淩,秦歸一揮手換了女二。
我跟金絲雀被資方雇的人圍在斷橋上,開車趕來秦歸伸手將金絲雀拉進車裏。
「不關她的事,我太太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交代。」
後來他千裏迢迢求我與他重新開始,我笑著道:「那是你的事。婚已經離了,請你不要再來煩我。」
........................
「這部電影的女一,你有意向嗎?」
接到我的電話,女二很是意外。
「我已經坐飛機回家了,馮霜霜不是你選的女主嗎?怎麼突然又讓我演?」
不待我開口,秦歸的聲音已從陽台穿來。
「何舟,霜霜的親密戲太多,我不喜歡,你讓編劇刪一下。」
電話那頭的女二明白過來,「也就幾場吻戲跟一個露背戲份而已,何姐,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沒等到回答,男人走到客廳。
「何舟,我跟你說話呢。」
我摁滅手機,「劇情需要,刪不了。」
「你是製片人,怎麼刪不了?」
「霜霜年紀小,大尺度戲份不利於她發展。」
我直視他冷淡的眼眸,「演員什麼戲份接受不了,別人都能演,她怎麼就演不了。」
他默了幾秒,唇角勾出譏諷,「你以為所有人都是你嗎?」
在沒做製片人之前,我也是演員。
一個憑借大尺度文藝片「成名」的演員。
可他明明知道,當年若不是為了他,我不會去演這個片子。
那個時候他的事業才起步,需要資金。
而我在拒絕潛規則被雪藏後,已經準備退出娛樂圈。
律師將離婚協議發到了郵箱,我拖著傷腿起身。
我罕見地沒跟他爭論,他有些意外,開口解釋。
「你跟陳總的弟弟是舊相識,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可霜霜是跟他打過解約官司的,若是我不帶走霜霜,她不會好過的。」
他大概是忘了,當年我就是因為打了陳總的弟弟被雪藏的。
而今日我能成功脫身,也是答應了將女二抬為女主。
好在女二業務能力不差,讓我放下心來。
見我走開,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臂。
「何舟,不要鬧了。你不是說過霜霜長得像你早逝的妹妹嗎,這天底下哪有欺負妹妹的姐姐?」
是啊,妹妹,秦歸當日就是這麼將他養的小三帶到我麵前的。
我將她當做妹妹,給盡資源,把她捧到現在當紅小花的位置。
當她將與秦歸床照發給我時,我斷了所有與她的合作。
然而秦歸背著我,將我在影視寒冬中好不容易搭起的衝獎項目捧給了演技稀爛的她。
我甩開他的手,「我妹妹早死了。馮霜霜是你簽的藝人,是你的情妹妹,跟我沒關係。」
「何舟,你別亂說,我們沒那層關係。」
「離婚吧。」我說。
他有一瞬的錯愕,隨後譏諷出聲,「何舟,我看你真是昏了頭。你現在的投資都是我給你帶來的,沒了我,你哪還有事業做?誰還會要你?」
「財產分割,你有什麼想法嗎?」
他終於意識到我沒有開玩笑,神情嚴肅下來,卻轉移話題。
「庸醫,你的腿又在流血了。」
四處找都找不到醫藥箱,他煩躁地朝在口袋裏摸去。
畫著粉嫩愛心的創口貼掉到地上,上麵寫著:秦歸哥哥專用。
他神情一時有些尷尬,我轉身離去。
時隔三年,秦歸再次進了廚房。
可我卻在粥裏嘗出了車庫不遠處那家早餐店的味。
與此同時,馮霜霜發了朋友圈——
「忽然感覺好幸福,我就說了句肚子痛,他就趕在我起床前過來給我煮上紅糖雞蛋。隻是可惜,他說家裏的狗還沒喂,沒法陪我用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