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女兒病得那麼嚴重,她卻忙著去照顧初戀情人的兒子,那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早已超出了女兒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還配做一個媽媽嗎?真是好笑。
我收拾好心情,獨自照顧女兒到夜裏,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蕭沁妍突然黑著臉推開了病房的門,一進來就出聲質問我:“瑤瑤住院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要不是我回去拿換洗的衣服,你就打算瞞著我了嗎?”
我小心翼翼地給女兒掖了掖被子,語氣平淡:“告訴你又能怎樣?你不找照樣要去照顧別人的兒子。”
她話一噎,眼裏閃過一絲心虛和愧疚,但又很快張口反駁,為自己的偏心找借口。
“諾諾沒有媽媽,又比瑤瑤年紀小,我多照顧他一點也是應該的。你應該理解我。”
我心中冷笑,那個諾諾今年也是五歲,隻比女兒小幾個月,就理應分走原本屬於女兒的全部的母愛嗎?
蕭沁妍,你可真是偉大。
我斂下眼底的嘲諷,不再言語。如今和她多說一個字,我都覺得不值。
許是因為愧疚,蕭沁妍的目光終於施舍一般的落到女兒身上。
“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瑤瑤症狀很輕沒有大礙,吃點藥很快就會好的,你這幾天多看著點就行。”
“諾諾沒有媽媽,昊銘又不太會照顧孩子,我親自去照顧著才能放心。”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心底卻騰升起刺骨的寒意。
這次女兒之所以會生病,就是因為她拿女兒的水杯給金昊銘的兒子喝水,女兒才被傳染上兒童手足口病的。
當時送去醫院的時候,女兒已經高燒到將近40度了,她卻用一句輕描淡寫的‘沒有大礙’一筆帶過。
不但沒有反思自己做母親的失責,還要丟下生病的親生女兒去照顧初戀情人的兒子。
我竟不知,同床共枕了四年多的妻子,是這般憎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