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隨時歡迎。”
魏鳴笑容又加深起來,嘴角殘忍的弧度越揚越大。
聞言,沈今洲像是鬆了口氣。
他掏出手機,要給我打電話。
可在翻到我的通話記錄時,才發現這三個月來我竟然隻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而那通電話還不足十秒!
他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放在以前,就算我不給他打電話,也會每天給他發消息問候他,關心他。
可現在,連條消息也沒有!
顧清雪觀察著他的表情,垂下眼眸道:
“看來姐姐被魏先生照顧得很好,魏先生有錢又紳士,姐姐肯定樂不思蜀了。”
魏鳴紳士?
魏鳴紳士當初她自己怎麼不留下來贖罪?
聽著她不懷好意的話,我恨不得抓花這個虛偽的女人的臉。
她是沒有看見那個男人藏在西裝外表下那顆扭曲狠厲的靈魂吧?
可偏偏,就是這麼拙劣的謊言,沈今洲也信了。
他臉色沉下來。
“鬱晚晚那個女人,就是喜歡自甘下賤,看見誰有錢就貼上去!”
“不用管她,她願意待在那兒就待在那兒吧,誰要是再提去接她誰就是狗!”
沈今洲直接將我拉進黑名單,刪除了與我的通話記錄。
顧清雪眼神閃爍,笑得一臉無辜。
我冷笑。
他以為這三個月是我不跟他聯係嗎?
明明我連跟他聯係的機會都沒有!
唯一的一次機會,就是三天前,那不足十秒的求救電話。
當時魏鳴告訴我,說沈今洲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他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隻要沈今洲願意來接我,他就放我回家。
否則,他結婚那天就是我的死期。
這對受盡折磨的我來說,猶如抓住了一塊求生的浮板。
我滿懷希望地給沈今洲打電話。
心裏想著他肯定會來接我,他說過三個月後會親自來接我的。
然而,等我打過去。
求救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冷聲打斷:
“鬱晚晚,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自私?清雪今天淋雨都感冒了,你還要打電話來煩我!”
他暴怒地掛斷我的電話。
也掛斷了我唯一求生的希望。
哀莫大於心死,大概就是說的我吧。
就這樣,我被魏鳴活活折磨死了。
斷氣的那一刻,沈今洲正在跟顧清雪舉行婚禮。
我飄在他身邊。
冷眼看著他將顧清雪帶進我們的婚房。
看著他們吃燭光晚餐,看著他們關燈看電影。
看著顧清雪猶如女主人般圍繞在他身邊噓寒問暖。
若不是靈魂不能離開他。
我早就離他們遠遠的,免得看見這些令人作嘔的畫麵!
隻是我沒想到。
一周過去,沈今洲也從最開始的享受,變成了現在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