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將他扶起來時,頭一遭瞧見他的正臉。
當真是......
我恨我自己沒有文化,隻能在心裏砸吧著嘴,感歎真是俊俏啊。
像是在塞北時,我剛打完一場苦戰,躺在濕漉黏膩的血泊中,遙望天上一輪幹淨的月亮。
看到許鶴青時,我就是這種感覺。
“哎呀,你沒啥事吧?”
我慌忙將他扶起來,他眼睛定在我臉上,眼珠子仿佛不會轉了一般。
“將軍放心,我沒有大礙。”
哇!
他的聲音也好好聽!
我早就不記得皇帝指婚時,自己有多不情願了。
還以為是隨機分配的歪瓜裂棗呢,沒想到是這樣俊俏的一個小郎君。
咱們大女人家裏還是要有個這樣知冷知熱的賢君,才有力氣在外麵討生活啊。
說是沒有大礙,卻連走路都艱難,最後半推半就被我抱著去用早膳。
婆母和許鶴青都斯文極了,小口喝著粥,襯得一遍不斷使喚副將的我有些格格不入。
“周遊,添飯。”
“周遊,再添飯。”
如此往複多次。
實在不是我太能吃,是他們府中用的碗太小了。
況且,吃飯可不就是要吃飽嗎,我吃飽了要保家衛國的。
胃口跟貓兒似的,身子能好嗎?
“娘,您以後每日多用一碗飯,早上早些起來繞著府中跑兩個圈吧。”
在許鶴青震驚的眼神中,我下達了新的指令——
“別看著我,你也是。”
文弱一家人改造計劃,啟動!
這衝喜果然有用,瞧瞧許鶴青的氣色也是越來越好了呢。
在京中待了沒幾日,皇帝便邀請我同許鶴青一起入宮。
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皇後組了個百花宴,京中貴女齊聚,大家一同吟詩作賦,也是一樁美事。
然而我從小最頭疼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