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兒子,開門,媽在外麵。”
打開門隻見板著臉不悅的陸女士:“我聽說你又和瑤瑤吵架了?”
“瑤瑤是誰?”
她給了我個大大的白眼,“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裝不認識可就沒意思了。要我說,瑤瑤的工作性質導致她工作忙了點,不就是個生日麼,誰和你過不都一樣?”
她說著朝我揮了揮手中的保溫袋,“我給你和瑤瑤做了午飯,一會兒你吃了自己那份,親自到單位把瑤瑤那份給她送去。”
我媽喋喋不休著,可我卻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是個萬年單身漢,怎麼突然間跑出個老婆來?
莫不是我媽上了年紀,意識有點不清楚了?
再說既然已經結婚,可我所住的房子裏怎麼沒一點女人生活過的痕跡?
臥除了一張床便空無一物,衣帽間裏也隻有我自己的衣服。
甚至盥洗間的牙杯牙膏,都找不出第二份。
我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第二個人住過的樣子。
恰時,我媽恨鐵不成鋼地推了把我,“算了,還是讓我打電話給你老婆說吧。”
中年的陸女士從包中掏出手機,三下五除二地打通了我所謂“妻子”的電話:“瑤瑤,是我。”
“阿姨好,”那邊的女聲陌生,且冷漠至極。
不待滿臉問號的我媽發問,她便率先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已經和陸川離婚了,就在昨天。你要是不信,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書可以說明一切。”
我壓下心中的震忪,拿過手機徑直反問:“既然你說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想問下是在什麼時候,離婚的原因又是因為什麼?”
太多疑問壓在心底,我隻撿了兩個重要的發問。
對方沉默了好些時候,才淡漠道:“是因為理念不合。我工作忙且事業心重,而你想要個隨時隨地服務你的家庭主婦,我們自然分道揚鑣——”
“胡說!”
我媽丟了手中的飯盒,叉腰怒不可遏地打斷:“許瑤,你怎麼說我兒子不好都行,但是不能說他想找個保姆。你捫心自問,結婚三年你做過一頓飯、洗過一次衣服、打掃過一次家嗎?論家庭主夫他才當得起吧?!”
我眉頭一挑,難不成我們還真是夫妻?
許瑤似是被我媽戳中心窩,匆匆丟下句“我還有事”便掛斷電話。
我媽卻不甘地一擼袖子,“這個許瑤不對勁,我看她是有什麼事瞞著你我。這樣兒子,媽先去打探打探有消息再告訴你。”
幾天後,我硬是被她從工作的地方拖到本市最大的教堂裏。
看樣子今天這裏是要舉辦婚禮,布展聖潔,門口還挺著許多輛車。
我一邊打量一邊問:“媽,這是哪個親戚朋友的婚禮啊?布置得還挺浪漫。”
全然沒有留意到陸女士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她白了我一眼。
“你那個前妻要和她的新歡舉辦婚禮,那個男人用不了多久就死了,她要在他僅剩的日子裏和他做對亡命鴛鴦。我今天帶你過來就是想讓你看清她的嘴臉,別再傻乎乎地一心對她好了!”
婚禮很快開始。